“陛下,老奴心疼您啊,您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啊,如娘娘在身边,她也绝不忍心看着这样的你啊,我的陛下啊......”
王诚表情悲痛的嚎啕大哭,肩膀抖个不断。
王诚的突然变化,让贺兰殷非常吃惊。
他想不通,他忠心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冲他这份忠心,以及为了以更好的面貌见桑宁,贺兰殷想了想还是答应了:“那么大岁数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陛下啊,求求您了,您就让老奴伺候沐浴更衣吧。”
王诚依旧哭着恳求道。
“你个老东西,手脚麻利点,朕还要与大臣议事。”
贺兰殷又气又恼的骂道。
一听这话,尽管挨骂了王诚仍然一脸欣喜:
“陛下?您同意了?”
“快点。”贺兰殷没好气的催促道。
“哎,好嘞。”王诚立刻喜笑开颜。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伺候陛下沐浴更衣。”
起身后,王诚立刻指挥着几个小太监忙碌起来。
......
......
“大汗,禹州已经攻克,我军伤亡九千,敌军阵亡三千人,守城总督李按自刎于总督府。”
“嗯,不错,是个豪杰,可惜不肯归降,厚葬了吧。”骑在马背上的凡皇极,刚刚率大军入城巡视。
“是!”副将领命。
听着身边副将的汇报,十分满意。
看来让那些新军当炮灰的计策十分成功,毕竟几十倍于敌军。
“吩咐下去,休整数日后,下个目标律州与葵州,一个盛产铁矿一个号称大敬的粮库,必先攻取断了贺兰殷的粮草。”
凡皇极悠然的慢慢说道。
“是!”副将立刻领命。
凡皇极不愧是天生的军事家,布下多股乱军吸引贺兰殷注意力,自己则率领大军攻城掠地。
如今更要断了贺兰殷的粮草,这样一来大敬危急万分。
很可惜,如今贺兰殷一心寻找桑宁,又没了风雀仪这等智囊相助,所以处处被凡皇极牵着鼻子走。
......
......
大敬皇宫。
懿安殿。
太后跪坐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着。
在太后身边,是贺兰惠,此刻也在为贺兰殷默默祈祷。
“请佛祖保佑皇帝可以成功平乱救回皇后,保佑大敬百姓免遭灾难。”
太后说完后,便慢慢闭上眼睛振振有词的嘟囔着。
贺兰惠也有样学样的做着,她们在深宫里出不了别的力,但信念是与贺兰殷同在的。
“母后,你说皇兄他这次可以度过难关吗?”
贺兰惠一脸担忧的问道。
“肯定会,一定会。”
停顿了下,太后眼睛有神的继续说:“一会,宴请那些大臣到这用膳,就说哀家好阵子没见他们了,有些想他们。”
“是,女儿这就去办。”贺兰惠立刻点头。
“惠儿,你记住,咱们娘俩还与平常一样,千万别让那些个别有用心还在观望的人看扁了。”
“皇帝在外面拼命,咱们娘俩也不能落下。”
太后想了想,继续不放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母后。”贺兰惠神色动容,母亲都这么大岁数了,可在危难关头总能稳坐钓鱼台。
宫里有她老人家在,贺兰惠从来都不必担心。
中午,在懿安殿太后宴请了百官。
都是目前在朝中身居要职的一些大臣,每个人心里都明镜一样。
深知这顿饭,并没那么简单。
而是太后敲打他们的砖头罢了。
宴会上,太后精神焕发的与他们推杯换盏。
贺兰惠劝了几句,她都不肯听,像一个贪杯的老顽童。
弄的贺兰惠当着众大臣面,也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太后与群臣愉快的用膳喝酒,期间没有谈论半句朝政之事。
但聪明人,却可以听到句句不离朝政。
这便是屈人之兵的精髓了,太后用的非常熟练。
一场宴会顺利结束,太后疲惫的躺下了。
贺兰惠守在一旁:“母后,您没事吧?”
“没事,今天开心,那么多熟悉的面孔都见到了,有好几个还是原本在蒙纳时的家奴,如今也是一方大员了,真是岁月如歌啊。”
太后笑眯眯的感慨着,一说话脸上慈祥的皱纹缓缓蠕动。
“母后......”贺兰惠看着老态龙钟的太后,流下了几滴泪珠。
太后见了慈祥的招呼她来身旁,认真仔细的看了她半天,仿佛要记住她的样子一样。
太后伸出手来,缓缓抚摸她的秀发:“女儿啊,你是母后唯一的女儿,母后希望你能与皇帝幸福快乐,把大敬永生永世传递下去。”
“母后,您别说了,快些休息吧。”贺兰惠看着她那么费力的说话,心里一阵刺痛。
“不,哀家要说,惠儿,你就不要在那个冯家小子身上磨洋工了,瞎子点灯白费蜡。”
太后说完,气息微弱的沉默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