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钱大娘的手指,钱营长就看到了隔壁院子站着的安静。
安静眨巴了下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站,锅从天上来。
她今天一整天都没跟隔壁说过话!
她什么时候害她了?
宋元思立刻将安静挡在了身后,冷着脸看着钱营长,“管管你娘。”
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钱营长立刻想起了上次他娘骂安静,他被宋元思借着训练的名义狠揍一顿的事情。
宋元思下手狠着呢,他腿疼了三天呢!
钱营长赶紧去拉他娘的胳膊,“娘,你这是干啥呢?”
“干啥干啥能干啥?”
钱大娘一蹦三尺高,“我这是收拾害了我的人,要不是她故意做糖炒栗子引诱你儿子,要不是让她故意不给我们栗子,我至于这么大年纪还要倒腾这口吃的吗?
至于被栗子崩吗?
你看我,再看看帮你儿子,我们都崩成啥样了!”
“那这跟人家有啥关系?”
钱营长眼神憨厚的不行,“娘你这是歪理,明明是自己不会做,你咋能怨人家呢?”
钱大娘:“.......”
钱大娘被噎的心窝子疼,愤愤的瞪了一眼儿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我的命好苦啊,五十岁的人了还要为了儿子背井离乡的来到军区给儿子照顾孙子。
我掏心掏肺的为了儿子照顾孙子,结果我受了委屈,我儿子都不管我。
他一心都帮着外人啊!
我还不如死了哇!”
钱大娘声泪俱下,嚎的凄惨无比。
钱营长看着有点心疼,视线不由就落在了宋元思身上。
他娘都那么大年纪了,也没几年好活了,要不就让老宋媳妇道个歉,哄哄他娘.....
他这是做梦!
宋元思直接给他瞪了回去,严严实实的将安静护在身后。
大有一副钱营长敢开口,他就敢下狠手的姿态。
钱营长下意识缩头,看着在地上闹腾的他娘,哄道:“娘,别闹了,地上凉,快起来吧。”
钱大娘置若罔闻,拍着腿继续哭道:“为了给孙子做这个栗子,我用了整整一包白糖啊,结果什么都没弄出来,还把厨房的锅给炸烂了,都怪那个贱......”
冷不丁接收到宋元思看过来的眼神,钱大娘立刻被吓住了,话说到一半就忘记了。
宋元思脸色难看,“钱营长,管好你的母亲,如果再让我听到她对我妻子的污言秽语,咱们军事法庭上见!”
态度决绝的不行。
钱营长沉重点头。
钱大娘一听军事法庭缩得的跟个鹌鹑一样。
她不过是想让安静赔她的白糖、赔她的锅罢了,当然再把炒好的栗子赔过来就更好了。
她要也不多啊,咋就扯上军事法庭了?
钱大娘偃息旗鼓,终于给消停了。
钱营长松了一口气,这事可算是了了。
憨厚的钱营长这口气给松早了,还是等他第二天去了军营,在战友的调侃下,才知道他娘到底干了一件多么轰轰烈烈的事情。
他娘炒栗子跟炒子弹一样的手艺,已经扬名三军了!
安静等人也回到了厨房,万幸灶台里没火了,不然栗子非要成焦炭不可。
但是炒制过程中,灶台熄火,栗子又没有翻动,口感还是被影响到了。
见状,一行人赶紧各司其职,翻炒的翻炒,烧火的烧火,吃栗子的吃栗子。
安静也拿起一个栗子剥了起来。
“......弟妹呐,我真的很好奇。”
薛副团长是真的憋不住了,“两家都是炒栗子,咋钱家的栗子炸的打枪似的?”
话音一落,厨房里的人都一脸好奇的看着安静,就连宋元思都暂停了翻炒的动作。
安静将板栗上的十字刀口展示给众人,“因为这个,完整的栗子加热过程中如果没有开口很容易会炸开,
钱家那么大的动静,应该是直接上锅炒了。”
一个栗子没开口引发的惨案。
众人了然点头。
宋元思也悄悄的收回视线。
安静将剥好的栗子塞进嘴里,品尝着嘴里栗子粉糯的口感,伸手又剥了一个。
宋元思正在翻炒中,嘴边突然多了一个栗子仁,顿时愣住了。
安静将栗子仁贴在他唇上,催促道:“张嘴呀。”
宋元思迟疑着没有张嘴,眼神开始乱窜,视线不出意外的逮住了正在看着他和安静的薛家五人。
宋元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发现被抓包又看见宋元思脸红,薛家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安静又将栗子往前推了推,宋元思这才张嘴将栗子仁含了进去。
锅里的栗子还要好一会,宋元思被占着手没法吃到热乎乎的栗子,安静便干脆边吃边喂宋元思。
有一就有二,宋元思被喂了两次,脸上的红也消了,动作也越发自然了。
被安静和宋元思秀了恩爱,薛副团长越想越难受,不甘示弱的剥了一个栗子,伸手就往薛嫂子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