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此刻真的是有些被逗笑了。合着这说来说去,都是他们的错,你罗安乐本身是一点毛病没有呗?
故舔了舔嘴唇,李氏呵笑了两声后道:“行,那就当我们这遭来错了。”捉贼拿赃,捉奸成双。
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到底身后有没有狐狸尾巴,且看来日方长。她等得起。
毕竟……李氏唇角含笑再度扫了眼罗安乐浑身上下,有些时候女子的直觉也是一项相当靠谱的技能。
而直到谢老大和李氏双双从屋内离去后,罗安乐这才仿佛瞬间抽掉力气般瘫软在了床上。
果然还是不能大意……她咬起牙想着。郑世希他们才不过来了两次而已,竟就能传的如此夸张了吗?那如果未来自己还想与他再见面的话,恐怕这件小屋子是必然行不通了。
也是她疏忽,竟忘了今时不同往日。此刻的她早已不在当年那个无论任何男女进出,都没人会过问的环境。眼下这里,乡下人们最是爱多嘴多舌又人多口杂。
故一想到这遭罗安乐便忍不住拧起了眉头来。所以下次的话可怎么办呢……毕竟万一再来个人碰上,稍微不小心再多暴露些,那可就不一定还能有如同今日的好运气叫她躲过去了。
罗安乐当然也脑海里动摇过,要不就此与郑世希彻底断了的念头。可每当这个念头刚一冒头的迹象,心中另一道声音跟着便会随着响起。
并质问她如果真就这么断了,那你以后的银钱又将从何处再得来?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可是远不能去指着谢延卿来负担什么金钱担子。饶是谢延卿自己都是被谢老大夫妻俩供着呢,自顾不暇的人还能管得上她?
一旦没有了银子,肉菜将从何而来?没有了银子,你甚至连首饰铺子都不敢再度走进去,生怕有看中的物件你却掏不出来钱购买!
还要把生活再过成之前那种吃饭都要靠讨的日子吗?不不不,那些过往实在是光想想就过于恐怖。
罗安乐甚至都有些回忆不起来,当初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撑得过,把那些日子熬下来的。
故眼下的她不由再度掏出了身上一直携带的几块碎银子看了又看。
左不过再小心些行事就够了。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去就山。
郑世希终归主动找上门寻她两次了,所以这第三次怎么着也是合该她主动一回。故深吸了口气,罗安乐捏了捏拳头总算下定决心。
她明日便找人捎口信带去罗家,就说她找罗老五有事要谈,地点则定在县城碰面。
这样做一来是能假借他人之口,洗刷一波最近她身上的种种脏水猜测。二来则是,这县城里总不至于还到处都是各种闲的没事干碎嘴老太太了吧?
以及进了县城后,那不也约等于进了金窝银窝。罗安乐对于自己缠人的功力可是相当有自信心。故到了那时,缠着郑世希要上几套首饰发簪岂不手到擒来。
毕竟男人嘛,都是最好面子的。
你都走到了铺子底下,老板眼巴巴看着你,姑娘也双眼湿漉漉看着你时,就问得是有多铁石心肠的男人才能接着拒绝请求?
故如此一想通后,罗安乐甚至都有点懊恼了。后悔怎么自己早没想到这招!若是早能把这些串联起来的话,恐怕她这屋的柜子里还能塞下更多点东西。
“所以我就说你们女人最是爱胡思乱想。”沉默着走进大屋后,谢老大总算忍不住抱怨道:“天天的听风就是雨,本来没事的人都得被你们给传毁了。”这女子的声誉多重要啊!
而且作为一个丈夫长久不在家,故只能靠龟缩在小屋里生活的女子而言,罗安乐不是已经做到最大程度的避嫌了吗?
所以若是这样都不能叫外人放心的话,那究竟是要做到何种地步才叫合格满意。
难不成真要将人逼死了不成。
看着谢老大眼里不加掩饰的嫌弃和不赞同,李氏那股子刚压下去没多久的邪火此刻更是冒了出来。猛地一掌拍向木桌,她道:“什么叫我们爱胡思乱想?明明是……喔,我明白了,谢维安你是看罗安乐那副德行要怜香惜玉了对不对!”
一听李氏又有要旧事重提的意思,谢老大当即便感觉自己头疼了起来。毕竟这都哪跟哪?
他不过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实在有些看不过去这种做法罢了。跟罗安乐本身长相和外在又有什么关系。
“行了我不想跟你多说。”谢老大颇有些无语和不耐烦的甩了甩手道:“地里今天还有一堆的活等着做呢。你愿意跟这里瞎想就继续瞎想吧,我先下地了。”真是不可理喻。
为什么女人们的想法总是能歪的那么离谱。他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
眼看着谢老大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跨出了院子,依旧站在房间内的李氏简直是眼珠子都要跟着瞪出来。
他,他竟然还敢对自己甩脸子?!
毕竟以前她各种当面讽刺笑话谢延卿,说他就知道吃干饭不做活时候,谢老大也不曾有这么对自己。
所以现在这是怎么个意思,罗安乐的存在难不成还要盖过他那亲弟弟好弟弟谢延卿的位置了不成?
光是这么想一想,李氏便感觉自己气到心肝脾肺都跟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