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士兵为了抢舟回大船,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被大云郡大军的火箭射成了一片火海。 广阔的港口上浓烟滚滚,火光四起,照亮了天空。 兵败如山倒! “完了,完了!”盈极太子看着眼前的景象,口中喃喃地说着。 “殿下,快撤!回到海上,还是我们的天下。”阮旦急呼道。 “有…有道理!快!撤!”盈极精神一振。 南越船只慌忙变化船队阵形,准备离港,只是现场一片狼籍,许多船只互相阻挡,延缓了退速。 “怎么后队的船都不动的?还挡住了去路?”盈极气极败坏地问道。 “这…可能是那些将领没有看到信令。”阮旦立刻又传下命令。 忽然,后方的船上冒出大批天龙帝国的将士,手中火箭高高举起。 “射!”一声大喝。 万箭齐发! 如火龙般划空而过,落到港口中的船舰上。 盈极和阮旦看着此般情景,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 大火整整燃烧了三天三夜。 硝烟散尽,海港上仍漂浮着许多船舶和士兵的残骸,现场让人不寒而栗。 城墙上的人看到此情此景,取胜后的兴奋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反而是泛起一股无比幸运的感觉。 “如果战败的是我们,也许,现在就是别人在为我们打扫战场了!”许多人心中默默想道。 听潮城的人们,靠自己的努力,守住了家园! …… 万里之外的南越帝国,闻讯之后,立刻暂停了军队的后续行动,全力搜寻落败太子和其他人的下落。 天龙帝都,则大摆宴席,犒劳三路大军将帅。 西部边境的西戎帝国,集结的军队由攻势转为守势,以防天龙军的突然进攻。 原来有点四面楚歌的天龙帝国形势突然好转,赢得了时间,也掌握了主动权。 …… 李家小院中,李运正在奋力挥毫,李威则在一旁不断地添加着墨汁。 写的时间有点长,手太酸,苦笑道:“父亲,就算是要我先写着备货,也不用这么赶吧?” “哎,这叫未雨绸缪。你很快就要回听潮学院,为父必须备多点,没钱的时候出手几张就可以换到大把钱了。”李威说道。 “你可不能低价出手啊,我现在是限量供应,目的就是为了提高单价,守住品位。” “为父明白。” “他们没有去找盈极太子吧?”李运问道。 “没有,现在你的命令谁人不听?你说别找,他们自然也不会去找。”李威说道。 “希望纤纤小姐能够不受此次事件的影响,不过,此事过后,她倒是可以不必再留在听潮阁了。”李运沉吟道。 “不错,也是难为她了。”李威叹道。 “战争,可以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战争,也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李威点点头。 …… 听潮城一条大街上,一个戴着竹笠,低低遮住脸庞的黑脸汉子走进一个当铺,隔了一会出来,在街上买了一袋包子,割了几斤熟肉,又打了几瓶米酒,匆匆拐进一个僻静的胡同。 胡同很深,还有几个转弯,在尽头处有一座破落的木屋。 黑脸汉子快步走进木屋,掩上木门。 “你来了?情况如何?” 盈极太子一身破烂,头发散乱,看起来好几天没有洗脸了,此时正在床上躺着,看到阮旦进来,起身问道。 “殿下,末将问过了,云裳公主已不在听潮阁多日,手下的将领也不知去向,恐怕都已经被对方给拔掉了。”阮旦说道。 “噗!这是什么酒?!”盈极喝了一口米酒,刚一进嘴,就吐了出来。 “殿下,你将就些吧,现在我们身无分文,又不敢随意出手抢夺,这些还是我当掉贴身玉佩换来的。”阮旦苦闷地说道。 “唉,想不到我盈极竟会落到如此田地,我…愧对父皇,愧对南越的百姓啊…” “殿下,来日方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阮旦劝道。 “唉,我就想不通,父皇如此周全缜密的一个计划,怎么可能失败?!而且败得如此彻底?!我…” 盈极太子苦着脸,一口一口地咬着包子。 “殿下,我刚才在听潮城一个菜馆中,听到周围不少食客在高声谈论,说是此次大战,听潮城的主帅竟是一个比你还小四岁的十岁孩童,叫李运,正是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又指挥得当,才使得我们大军惨败!” “什么?十岁孩童?!”盈极惊叫道。 “是啊,末将本也不信,后来又去了多家酒馆打探消息,发现他们都是在谈论这个李运如何如何厉害。据说,他还是一个大诗人,现在他的一绢签名,价值至少是一块上品玄石,抢还抢不到呢。” “大诗人?主帅?这…到底是什么人?”盈极完全怔住了。 “殿下,据说他是听潮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李家后代,还是听潮学院历史上首个天级学生,如今他的名字,在听潮城是家喻户晓。” “李运…李运!” 盈极太子口中喃喃,手不自觉地狠狠握着,都快挤出血了。 “殿下,现在不宜冲动,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返回南越,以后再图复仇之举。”阮旦赶紧说道。 盈极冷静下来,问道:“现在可有办法离开?” “西路和南路都已封死,恐怕只有绕道东昌帝国,再乘船回南越了。”阮旦思索道。 “看来只有如此了!你把我的贴身玉佩也拿去卖了吧,凑点钱做路费,不够了以后路上再想办法。”盈极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阮旦。 “这…好,末将马上去办!” “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