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什么,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
辛德勒依旧坚持,“好孩子,这几年你受苦了。”
鹤月还是摇头,将面前的东西推回去,“辛德勒先生,谢谢您的关心,我目前过得很好,零花钱也是够的。”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被拒绝了的辛德勒并没有露出恼怒的表情,只叹息道,“果然是年纪太小了。”
他像是关爱小辈的长者一样,嘱咐道,“伊芙琳,你还年轻,还没有什么阅历,不知道如今有多少人正盯着你,试图把你拉下高台。”
“并不是所有做科研的都是正派,没有家族势力与强硬背景的人很容易成为那些人下手的目标。”
“种花有个词,过刚易折,很多年轻人都是这样。”
“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辛德勒温声道,“伊芙琳,如果遇到什么困扰,记得告诉我,我会帮助你。”
鹤月似懂非懂般点头,“谢谢辛德勒先生,我明白了。”
少女礼貌地道谢离开,推开包厢门,就看到了靠在门框边的加齐特与布莱克。
两人见她完好无损地出来,心情似乎还正常,齐齐地松了口气。
这里也不是聊这些的时候,加齐特索性带着两人去了他那里,顺手把家里养的一条阿拉斯加拽过来,将它的狗头塞到鹤月掌下。
听说毛绒绒能够带来好心情,想必阿拉斯加的狗头也可以。
加齐特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
高大威风的阿拉斯加嗅了嗅鹤月,然后一把将自己整只狗拱入她怀中,热情地蹭她的脸蛋。
鹤月一边摸摸狗头一边说出了刚刚的经过,然后叹息一声,“总感觉他最后那番话是在威胁我。”
加齐特则是有些担忧,“伊芙琳,你想要那两幅画的话没有必要找他要,我去买下来给你。”
格罗拉教授最近参加学术交流去了,不在马萨诸塞州,要是让她老人家知道师妹被不怀好意的人坑了,他铁定要骨折。
鹤月摇头,“不用的,我并不是很想要。”
布莱克也是一脸担忧,估计是觉得她在故作坚强,“那毕竟是你母亲的作品。”
生前的作品。
鹤月捏了捏狗狗耳朵,沉吟少许,叹息道,“这样说倒是没错,但辛德勒先生明显动机不纯,如果我要的话,就要落入他的陷阱了。”
“我很想念母亲,但也知道一件事——”
少女抬首,晶莹的双眸里流淌着温柔的溪流,“母亲最珍贵的宝物,是我。”
“那些画作很珍贵,但所有的加起来都比不上我。”
这番话说的有些蛮不讲理,甚至有些过分,但鹤月就是这样说出来了,很是理所当然。
“如果我为了那两幅画让自己陷入险境,母亲肯定会生气的吧,还会失望。”
少女容貌精致,柔柔楚楚,明明是一副纤瘦脆弱的长相,目光却坚定之际。
加齐特与布莱克对视一眼,先后笑了。
是他们的保护欲太重了,倒是忘了,眼前这个小姑娘,可是能够蛰伏十年之久将杀害母亲的凶手送上庭审的人啊。
她足够理智,不缺气魄。
“好吧好吧,伊芙琳真棒。”
加齐特揉了揉鹤月的发顶,这才提起另一个重点,“那位辛德勒先生看着很着急,伊芙琳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再与他有接触了,如果遇到的话,就给我发信号。”
“我让朋友去查查辛德勒公司,应该能查到一些线索。”
晚上鹤月就收到了加齐特的消息。
辛德勒成为公司的掌权人一事疑点重重,且目前公司因为失去了不少旧部,效益锐减,资金链岌岌可危。
总之,辛德勒先生急需做出大效益出来,挽救他的声望与公司。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没有家族势力与过硬背景的鹤月是他的目标。
对此,鹤月:“……”
啊这,所以今天他那番话果然是威胁吧?
鹤月思索了大概三秒,看了一下时间,将前因后果整合了一下,发送给监护人与导师格罗拉。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学生,这种复杂的事还是交给大人们吧。
向长辈告状的兔兔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两日后,琴酒披着风雪到来,依旧按照惯例,在附近的酒店定了套间。
鹤月穿着长袖睡衣坐在沙发上准备接下来参加会议的发言稿,琴酒回复完消息抬首,就见傻兔的纸质文件已经铺满了整个桌子。
琴酒表情微妙,倒也没说什么,还好心地弯腰将落在地上的东西拾起。
拿起一张名片时,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看到了前段时间在情报系统里看到的一张脸,再看名字,果然是他:托马斯·辛德勒。
琴酒将名片放到鹤月面前,似是不经意问她,“认识他?”
鹤月看了一眼名片,露出嫌弃的表情,“我还以为已经丢掉了,原来还在吗?”
她向来不在大反派面前收敛自己的真实情绪,这次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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