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转移阵地到屋里去了。
徒留周以衡和骆全带着另外两个帮忙盖瓦的村民在院里,后三个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
骆全迟疑着:“……这是要闹事儿?”
周以衡不答话,自顾自在院里的石墩上坐下,垂着头任由略长了些的头发遮住他凌厉俊朗的眉眼,而后摘了刚戴上手不久的手套。
随手将手套往石桌上一扔,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上头,缓缓敲打着。
而后骆全才听他不紧不慢道:“等着吧。”
“成。”
另外两个村民就地找了个阴凉处蹲下,隔岸观火。
骆全咧开嘴笑了:“那我瞧瞧去!”
没走两步,他又转头,嘶了一声:“我瞧着刚才被他们推进去的可是高星尘那小子,你不管管?”
周以衡皱了下眉,淡淡道:“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怎么管?”
骆全直摇头:“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呸!”
啐了自己一口,骆全又颠颠的跑上去近距离看热闹了,试图赶上吃瓜第一线。
这会谁要是给他一把瓜子,他准能蹲门口磕起来。
“江叙你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东西不见了?”
李阳张口问道。
江叙扫了一眼他的抽屉,东西是乱了些,手表很明显不见了踪影。
他还没说话,旁边的李阳比他还急。
“是不是少了块手表?就你那块从家里带来的国外进口的手表,平日里你下地都不戴的!”
江叙低声嗯了一句,又觉得有些好笑,似笑非笑道,“我的东西,你倒是记得清楚。”
这话一出,屋里人看李阳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
李阳面热了一瞬,眨眼好像之前被要债的事都没发生,他和江叙也还是好哥们一样,一副要为他出头的样子。
其中真正让他这么起劲的原因,估计百分之九十是为了借此跟他修复关系,再试图拖延或者赖一赖他欠的债。
剩下的百分之十,就纯纯是看热闹嫌事不够大,纯挑事呢。
江叙冷静道:“事情还没弄清楚,别着急下定论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话是这么说,但逮到这么大一个热闹,哪有人不想看的?
李阳更是把江叙的话当耳旁风,冲高星尘说道:“看吧!我就说这小子是贼!还不赶紧把江叙的手表交出来?”
“我没有!”高星尘深深记得李阳这副嘴脸,当年也是他牵的头,非说他是小偷。
“我是来找江知青的,跟你们也就前后脚到的这里,根本没有时间偷东西!”
高星尘刚说完,高向阳就冲了过去,看似一把推开了围着高星尘的人,将高星尘围在身后。
“你们说话要有证据的!我哥就算身世不好也不会偷东西,你们这是污蔑!”
高星尘冷眼看着高向阳的表演,前世的他感动不已,还以为高向阳是真的为他说话。
实际上他只是趁这个肢体接触的机会,把手表放进他的挎包里罢了。
这一次,仍是如此。
“我哥自小父母双亡,我不会看着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哥一个的!”
“谁欺负他了?他当小偷还不能说了?”
“我们知青点丢了东西,刚才就他一个人在院子里鬼鬼祟祟,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们院都没锁,路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为什么偏一口咬死是我哥?知青也是要讲道理的!”
可他已经没有上辈子那样蠢了,高星尘内心毫无波澜地听着高向阳为他‘冲锋陷阵’,同时垂眼盯着高向阳的动作,在他找机会的时候不动声色地调整站位。
高向阳要一边应付前面的人,不会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这样的话,就会有人顺着他的表情往他故意露出的挎包方向看去……
他动了。
高星尘瞪大眼睛,看着高向阳拉着他胳膊的手,就在高向阳要拉开布包褡裢的时候,他后退一步,手表落了个空,掉在地上。
吧嗒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高向阳的神情瞬间慌乱,但他从小就做惯了这些装模作样的事,很快就调整了方案。
他瞪大眼睛,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手表,又不可置信地看向高星尘:“哥,你……”
这样的反应几乎就等于是往高星尘头上扣了做贼的帽子了。
“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从震惊到失望的表情,高向阳拿捏得很好,“真的是你拿的?”
李阳那个咋呼的,第一个冲上去捡起地上的表:“我就说是这小子吧!江叙,也就你心大,每天还给这小子讲解功课,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甩锅大戏啊。嗑瓜子.jpg】
【这个李阳的成分,我很难评……】
【有啥好难评的,爱挑软柿子捏的墙头草一枚吖。狗狗吐舌乐.jpg】
【嗯,主播站在乱局之中,岿然不动的风姿我很欣赏,换我早就瞪大眼睛来回吃瓜了,笑鼠。】
【高星尘为啥要看主播啊?挠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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