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下慌张,深吸一口气,索性不再搭理江叙,只一心看向段逐风。
继续开始他的深情表演,可惜气氛被打断,他这会说什么都显得不够真诚。
当然,他本身也没带着真诚来。
天真的标签如今跟他是挂不上勾了。
“师兄,我缠绵病榻的这些时日,昏昏沉沉,脑子里想了很多事。若换做我是你,知晓自己的身世定然也冷静不下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理解个der!】
【理解这俩字从你嘴里说出来跟他么放屁似的。】
【嗯,主打一个,用的上你是理解,用不上的时候就是师兄你好坏!】
【死鬼,瞎说什么大实话?害得我笑了一下。】
段逐风静静地看着沈渐清,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沈渐清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话。
“那些事如果当真是我爹所为,我也没有什么能为他辩解的,换做是我,亦会同师兄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
“如今师兄大仇得报,也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总不能一直沉溺在过往的仇恨中,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师兄不要迁怒我。”
“我希望,师兄永远都是那个疼我爱我的师兄。”
“咳咳!”江叙抬手抵唇,尽在不言中。
什么爱不爱的,空调关了就老实了。
段逐风叹了口气,却不是无可奈何,从他浅浅闭了闭眼的动作来看,更多是无语,和疲惫于和他们纠缠。
“沈渐清,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们之间从前只有师兄弟情谊,没有你口中的爱,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我永远都不会变回之前做你师兄的那个我。”
“祸不及家人,我从没有把沈乾做的事跟你挂上钩,让我远离你的,是你的所作所为。”
“事到如今你还在用‘如果’的字眼,谈何理解?”
“这些话,我不知道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有人让你说的。”
段逐风扫了周承胤一眼,继续道:
“你自小在山庄被养得很好,没见过江湖上的大风大浪和勾心斗角,这世上人的心思,远比你想得更深,莫要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旁人说的话也别尽信。”
“沈渐清,你该明白,我们早已不是一路人。”
“这江湖上的人和事太过复杂,回你的剑庄去,沈夫人还在等你归家。”
“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段逐风说完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吩咐厅内的下属,“送客,往后都不要再放他们进来。”
被这样无情拒绝,沈渐清面上挂不住,一张脸涨得通红。
“段逐风!到底是谁尽信了别人说的话!”
“不就是因为他吗?你当我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他抬手指着那边百无聊赖,拿起桌案上毛笔在纸上画画的江叙。
“你不是想为段家复仇?承胤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跟我们合作各取所需是最好的选择,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我先前就觉得不对劲了,自从你坠崖之后,同这个魔教教主就走得很近,再见面竟还跟我站在了敌对面,一切都是因为他吧!?”
沈渐清越说越口不择言:“我竟不知,江湖上声名远扬的魔教教主,除了杀人如麻之外,为了达成目的,竟还会像青楼妓子一样勾引男人,连自己都能搭——”
“啪!”
清脆的巴掌声截断了沈渐清的话,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段逐风,“师兄你打我?你为了一个这样的人打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打过我,我没想过那个人居然会是你!”
如他所说,自小生长在宠爱中的他接受不了一点委屈,更别说那人还是从前伴他长大的师兄。
周承胤当即上前挡在沈渐清面前,厉声道:“段逐风!你做什么!你怎么能对阿清动手!”
段逐风面若寒霜,周身的煞气几乎弥漫了整个大厅,望向沈渐清的眼神也没有半点温度。
“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话,现在就滚。”
沈渐清捂着右脸,气到冷笑,“让我说中了是不是?”
“原本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是瞎子啊?既然要藏就藏的好一些,露出那种痕迹是故意给我看的吗?”
江叙眉梢微动,抬手抚在颈侧,昨晚上睡前是亲昵了一番,没注意段逐风在这里留了痕迹。
还真不是故意的。
“沈逐风,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好笑吗?”沈渐清又唤起了段逐风原先的名字。
“我同你表明心意的时候,你恨不得离我八丈远,也要撇清关系,如今一转眼就同一个男人亲密到上床,那你先前对我的拒绝是什么?算什么?”
“算不喜欢啊,还能算什么?”
江叙跳下书桌,面上没有半点生气,淡然道:“不喜欢就拒绝了,难道要看在你是师弟的份上,就算不喜欢也要跟你在一起吗?你可以喜欢别人,别人也有拒绝的权利,难不成他拒绝你,还犯了死罪?”
“还有,你身边不是已经有人了,现在发出这种质问是想得到什么?”
“难不成……”
“你想谈两个?两个你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