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与魔道魔修勾结?你们说话放干净点!”
元序一听这两人像是来找茬的,上前一步拦在贺皎皎身前便斥责道。
那年长的仙门总坛中人冷哼一声,“贺皎皎二十年前便与那魔头百里归山纠缠不清,到现在,整个胜天宗更是时常与其往来,当我们仙门总坛什么不知道么?”
“二十年前?”
贺皎皎闻言眯了眯眼,仔细一看,猛然想起来了。
“我说你们的衣服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合着那回在幽冥海上绝世境前咄咄相逼的也有你们是吧!”
元序与单子衿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事,但他们也听得出这两人没安好心,他们自是要跟贺皎皎一条心的。
而祈月与庄羽却悉知那段往事,祈月也皱起了眉,没好气地道:“你们总坛的人惯是道貌岸然的,拿着天道秩序,一天天就在那儿讲规矩,实则那些规矩不都是依着你们的行事设的?而且背地里有没有遵守还未可知呢,可少来这里摆谱子立威!”
祈月说得没错,仙门总坛此次派人来胜天宗就是因为胜天宗在鹿鸣城创立十年,十年间蒸蒸日上,以其独特的功法助无灵根的凡人修仙,还育出了一代又一代的优生,却又从未前往东洲仙门总坛登记造册,未前来拜见。
眼见着昭明崖上三仙榜里的名字不断更新,一个又一个无灵根的凡人的名字陆续往上攀爬,可这些人从来不曾归顺、甚至可以说是臣服于东洲仙门,东洲仙门的人愈发看不过去。
那些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们没事就在那儿碎嘴,说胜天宗师出无名、没名没份,不正统,不合规矩等等。
渐渐地,便还有人开始拿贺皎皎说事,说道贺皎皎与百里归山的关系,说贺皎皎素来也是个离经叛道的,说贺皎皎创立胜天宗此举实在嚣张跋扈,东洲仙门应当肃清门户,不得叫贺皎皎与胜天宗胡来。
于是在胜天宗又一次广纳贤徒之际,东洲仙门总坛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派了人来胜天宗,就是为了立威,想煞一煞贺皎皎的威风。
“贺皎皎,既然你已拜了浮瑛真人为师,理应谨遵仙门规矩、顺应天道!”
那年长些的仙门总坛人捋了捋他的胡须,一副网开一面、施舍恩惠的样子。
“若你今日带着整个胜天宗归顺了东洲仙门总坛,从今往后胜天宗交由总坛执掌,凡事听命于总坛,鹿鸣城将来开创的仙门也由总坛统领,如此,我们可以不计较你从前犯的过错。”
说罢,那个年轻些的还斜着眼睛补了一句,“还有,你也要跟着我们回东洲受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教训你一番,也算是杀鸡儆猴。”
两人一大番话说下来,整个直上殿都安静了。
那两人以为是他们的威严震慑住了众人,还在洋洋得意。
殊不知,贺皎皎几人却是当成了笑话在听。
“呵,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贺皎皎冷笑一声,着实是觉得离谱。
“就是啊,你们这些要求规矩,不是明摆着忌惮我师父的实力和胜天宗的名声,又觊觎神女观的功德,耍些手段要道貌岸然地抢过去么!”元序忍不住直指着那二人开骂。
“世人都道东洲仙门良善普爱,如今看来,生养的竟都是这样的腌臜之辈,倒该庆幸从前不曾去东洲求仙,而是拜入了胜天宗了。”
也有早先就成为了胜天宗的弟子在殿下私语,一个个都是十分看不起那两个总坛人的模样。
“你、你们!”
“如此胆大包天!”
那两人的胡子都快飞了起来,见众人不吃他们那一套,开始变得气急败坏。
“顺应天道?”贺皎皎挑眉,“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贺皎皎惯是会和天道对着干的?还敢用天道来规劝我?”
她手一挥,威压放出,迫得那二人连连后退,竟一下将他们逼退到了殿门口。
“若今日是我师父来劝我,或许我会看在启明宗的教养之恩上,考虑考虑让胜天宗记入东洲仙门,互通往来,也不是不行。”
“可你们,从前就鼻子眼睛长在头顶上,从来瞧不起灵根低劣之人,弄些那规矩条例的,还动不动搞些种族歧视,轻易冤枉别人……就这样,如今眼红了我胜天宗的灵脉与功法,就要来抢来夺?你当我贺皎皎是个什么好拿捏的人么!”
“今日给你们一点面子,往后若是再打我胜天宗的主意,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罢,她又一甩手,那二人直直被她扔出了殿外。
“师兄!这人、这人真是顽劣至极!”
那二人互相搀着站起,吹胡子瞪眼地瞧着殿内的贺皎皎等人。
“何止顽劣!我看她内心其实早已堕魔!早已没了道心!”
那年长的气呼呼地甩袖,眉心狠狠一皱,冲着贺皎皎喊道:“既如此!那便不要怪东洲仙门不客气了!”
说完他拉着那年轻的便化作一道明光离开,生怕贺皎皎赶着来动手。
“真是,什么东西!还不客气?我看能有多不客气!”
元序往前头走了几步,恨不得啐上几口。
贺皎皎只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单子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