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侯长喜这个人不太好请,白峰上一世和他打交道都是无赖式的。
这一世如果不是他钱厚,侯长喜同样不好说话。
以叶涛的分量怕是不够,这个得叶涛的老子叶铭德出面才行。
“让你老子找侯长喜吧,他出马肯定有戏。”白峰支招。
“这個我回家和我老子商量商量。”
叶涛也该到了婚娶的年龄了,这也就是这两年人们的观念开始改变,搁到七十年代,二十二三还没结婚,基本这辈子就只能吃自己了。
白朵朵颠颠地跑进后屋,挨着白峰的大腿。
“爸爸!我要坐呜!”
“去去!等老子吃完饭再坐呜!”
“啥叫坐呜?”侯殿荣很是疑惑。
“就是坐拖拉机,拖拉机不是呜呜叫吗,我闺女就发明了坐呜这个词。”
“握草!你女儿人才呀!这词挺形象的,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闺女给我儿子当媳妇好不好?”
“滚!有你这么个参照物,你儿子长大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我女儿可不往牛粪上插!”
叶涛和张洪广哈哈笑。
“我也想坐坐你的拖拉机,吃完饭带我们兜一圈。”
这些个棒槌,拖拉机又不是轿车,有什么坐头?
没听过坐车的一身土,开车的墩屁股这句话吗?
“我们也想坐坐,你们吃完了没有,走出去坐拖拉机。”叶涛也随声附和。
都想去坐拖拉机,这饭也就吃到这里了。
白朵朵见真要坐拖拉机了,张着两只小手往外跑。
“哥!爸爸说坐呜了!”
白航行这货有些阴险,他让妹妹当枪使,自己躲在外面溜墙根听风声。
四个大人两个孩子就进了拖拉机。
拖拉机里坐大人的话,可以坐四个人。
两个翅膀上各坐一个,驾驶座位后面还有个横座,可以坐两个人。
当然胖子就坐不下俩了。
因此这些人上车还是挺松快的。
张洪广和叶涛坐两个翅膀上,各抱着一个孩子,侯殿荣就坐驾驶座位后面的横座上。
白峰就发动了拖拉机,先向东北方向一直跑到山根下,白家和合兴大队的交界处。
“你这拖拉机这驾驶室不错,把灰都挡住了,而且噪音真小。”
“但一样墩屁股,一点不舒服。“张洪广这货也是不会说话,专门捞干的。
“一个拖拉机,就是干农活的,你还想舒服啥,它又不是轿车,等再过二十年,咱们都有轿车就好了。”
“再过二十年咱们能有轿车?这辈子我觉得都没希望。”侯殿荣显然对白峰这个建议不赞同。
“相信我没错的,我预知力绝对靠谱。”
“靠谱个屁!你这话我也不信,二十年后能有台拖拉机就行了。”张洪广也不赞同白峰的观点。
“那我可是比你们厉害多了,我现在就有拖拉机了,你们还得等二十年。”
白峰把拖拉机掉转头,开回了小店。
已经到看电视的时间了。
白峰把拖拉机停在小店西山墙外的道边,进屋把电视机抱出来放到外面的电视架上,插上天线打开电视机。
一台全新拖拉机,最低要进行三到五百公里的磨合。
磨合还得分几步走,先是车头磨合最低得有五十公里。
然后带空拖车磨合一百公里,然后拉半载磨合一百到一百五十公里。
白峰这台拖拉机从县城跑到家,才三十五公里,这连五十公里的都没达到。
不过白峰也不急,拖拉机要出力的时候是明年,今天它就是拉载也拉不了几趟。
因此磨合也不急,用不着专门去给这台拖拉机磨合。
现在是六月中旬,这天气就已经开始热辣辣的了。
这离入伏还有一个多月就这么热了?
天然自然就需要消热的手段,最普通的就是扇扇子。
晚上小店门前,一片芭蕉扇挥舞。
但也不时伴随着啪啪啪打蚊子的声音。
除芭蕉扇外,水桶镇的汽水销量也是蛮可观的。
昨天白峰卸了十五箱汽水,昨天和今天白天就干出去五箱。
晚上不一会儿功夫,两箱汽水又见底了。
一毛五一瓶的汽水,人们还是能消费的起的。
霍元甲已经演了一半儿了,但人们心中的热情却未曾泯灭半分,反而更加的高涨了。
附近村子没有电视机的人,基本都汇聚到这里了。
虽然六仗沟出来看电视的人明显减少,但小店门前的人不少反增。
白峰给儿子和女儿的手上抹上花露水,免得被蚊子咬。
韩美玲也把自己的胳膊和脸上脖子上抹上了花露水,夏天对付蚊虫就只能靠这个了。
白峰在屋子里看店,在考虑要不要在后面山坡上再拉个电线,在屋里放台电视机,让老婆和孩子在屋里看。
反正他家里还有两台电视机闲着呢。
不过考虑到小孩子嘴快,守不住秘密,到时候有人进来看就不好办了。
你是让他进来还是不让他进来?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