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仗和两个伴郎进了李静家,前后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十点半左右,一身红衣,头上戴着红花的李静羞羞答答地出来了。
白峰还很恶趣味地看了看李静的肚子。
什么也没看出来。
毕竟她就算有了,现在也还没到两個月,还不显身,看也看不出来。
炮仗和李静也进了拖拉机驾驶室,并排坐在白峰后面的座位上。
四个伴娘里的两个坐在驾驶室里的翅膀上。
另外两个则坐在车斗里。
李静家的亲戚大概有十五六个,则纷纷爬上了车斗里。
“坐好了啊!开车了!”
白峰开动了拖拉机,几分钟后拖拉机就快到炮仗家大街口了。
在看到迎亲的拖拉机回来了,炮仗家门口有青年点燃了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响了起来,大人小孩都捂着耳朵。
白峰缓慢地开着拖拉机,顶着鞭炮炸出的青烟停在了炮仗家大门口。
炮仗先下车,然后把李静抱下车。
拖拉机不是轿车,拖拉机驾驶室的门口离地面课是有一米高的,炮仗不抱李静,李静手里端着个盆还真不好下去。
新娘落地了,下一个项目是改口,就是李静改口叫炮仗父母爹妈,当然这一声可不是白叫的,是用真金白银换来的。
那时也没啥红包,炮仗母亲就拿着两张票子,在李静叫妈后,这两张票子就变成李静的了。
新媳妇已经开始向院子里走了,外面帮忙的人就开始摆正桌子准备吃饭了。
白峰也把拖拉机开到最东头的空地上,然后回头找座位准备吃饭。
他不担心自己找不到座位,牙锁叶涛这几个混蛋若是连个座位都占不到,回头走到西大桥的时候,他肯定把拖拉机停桥上,把他们都扔桥下去游水。
叶涛这些家伙当然不是吃亏的主儿,已经占据了一个好位置。
炮仗家门口最大一棵大树下的一张桌子。
今天这温度可不低,在大太阳底下吃饭可不是他们的爱好。
当然,正座是留给白峰的。
白峰也不客气就坐在了最阴凉的地方。
他们这桌还有特别待遇,炮仗扔了一盒双喜烟给他们。
张洪广这个不要脸的,一人发了一支烟后,就准备把剩下的烟往自己兜里揣,被韩东一把抢了过去。
“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能要点脸不?你们都有媳妇了,就我没有,这盒烟就补偿我了。”
“你找不到媳妇自己饭桶,凭啥霸占我们的烟,数三个数你要是不掏出来,扒裤子!让你在炮仗家这里风光一回!”
白峰哈哈笑着看这几个混蛋胡闹。
这些家伙竟然把扒裤子的招数都想出来了,那可是小时候竟然玩的游戏。
待婚礼仪式进行完毕,新娘子进了新房,这边端盘子的五棵树青少年们就开始上菜了。
先凉后热,八凉八热。
撒酒员把大壶里的白酒倒进小壶里,开始给每张桌子喝酒的人撒酒。
啤酒...
做啥春秋大梦呢,那个时候办事情可没有啤酒往上啥,就是白酒,还是撒白,爱喝不喝,不喝省了。
白峰就给炮仗省了好几两酒,他要了一瓶汽水,以水代酒。
就是省了,但也费了一瓶汽水。
中间炮仗和李静来敬酒了。
都说女人结婚那天是她一生里最美丽的一天,哪怕她容颜一般,在大喜之日也会光彩照人。
容颜一般的女人都是如此,李静作为容颜差不多的姑娘,自然光彩更胜一筹。
李静今天确实显得很是端庄美丽,但是敬酒给白峰整了一杯白酒这就不能忍了。
不过酒杯不大,也就一两酒左右。
这杯酒白峰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
这个得喝,人家今天大喜之日,不能卷了人家面子。
当然也说了一些祝福的话。
“牙锁!咱们这个群体里,除了我之外,剩下的就你最大了,我希望今年冬天能喝到你的喜酒。”
牙锁一脸笑容:“现在有人跟咱就不错了,这个不能强求。”
你个废材,你不会像炮仗那样,生米煮成熟饭不就成了!
这话白峰只是在心里想想,可不能说出来。
李静现在有了,大概除了他们两家人知道,他可能是知道的唯一一个外人。
绝对不能嘴上没把门的给嘞嘞出去。
“可以用点手段,比如比如...”白峰及时刹车,没有再往下比如。
不管他说什么,牙锁这王八肯定会往他身上联系。
“比如啥?”张洪广这货有时候就有点傻得可爱,他竟然还追问了一句。
白峰很想把酒碗扣他脑袋上,让他大点迷糊迷糊。
快十二点的时候,酒席结束了,也该回去了。
白峰向炮仗父母和炮仗两口子告别。
“炮仗!我们该回去了。”
“这就走了?晚上要不再吃一顿吧?”
“拉倒吧,你嫂子在家还不知道吃没吃饭呢,得回去了。”
“先别走,我盛点菜捎给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