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豆吃食的声音呱唧呱唧的,简直和猪吃食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让白峰怀疑这货祖上是不是和猪杂交过。
不管这货吃食是像猪还是像狗,白峰不再管它,自顾进了屋,伸手摸了一把炕。
冰凉!
这不行啊!这得烧炕捂被,否则晚上这不冻人吗?
冬天的时候,不能让白崖在老屋里睡了。
他一个小孩子烧炕不安全,若是引起火灾就麻烦了。
让他去服装厂睡吧,让他和韩永民睡一屋。
这里就交给黄豆豆来负责了。
白峰把白崖的行李卷起来,找了个干净的碳酸氢铵袋子装上。
回头又拉下了保险盒。
这屋子晚上没人住,自然就不需要电了,免得出意外。
“你快点长大,你现在太小了,看家都未必能看好,听到没有?”
黄豆豆显然听不明白,但不耽误它溜须拍马,跟着白峰走到大门口。
白峰关上大门的时候,它还发出一声呜咽。
“好好看门,晚上若是有贼来了,你就使劲儿叫唤。”
他和叶家打过招呼了,如果这边有什么异常,让叶家照顾照顾。
出了老屋顺路就又往叶涛家拐了一头。
叶涛收拾房子比张洪广家早,屋里已经收拾的窗明几净了。
不过这货没在家,最大可能是又跑小店去了,要不就是和梁萍约会去了。
这晚上的气温可不高,这个时候约会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年轻真好!
某人突然觉得自己结婚早了,很多浪漫的事情都耽误了。
回到家后,白峰把白崖的行李直接就放到了韩永民的炕上。
韩永民这货倒是有心眼,提前把被褥都铺上了,保存炕的温度。
白峰把白崖的行李从袋子里倒出来,挨着韩永民的行李铺上了褥子,然后又把被也铺好。
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白勇已经写完作业,正在和白航行白朵朵玩积木。
“白崖!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到老屋睡觉了,你和你韩叔睡一个屋,被褥我都给你拿过来,都捂上了,晚上就不用钻凉被窝了。那边冷了,你一个小孩在那边冷,自己烧炕也不安全。”
这边炕有做饭时的烟火就足够了。
现在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到月底就该取暖了。
取暖期是十一月份,白峰准备十月二十五六号左右就开始取暖,反正现在不缺煤了。
“那老屋那边不怕东西丢了吗?”白崖还挂念老屋那边。
“一般没有事儿,那里除了些木料现在也没别的东西,也没啥可偷的,木料那玩意儿不算是小东西,想偷走也不容易,容易被人看见,所以不用担心,你在这边住上下学也方便点,能少走不少路。”
“这样也好,还能省不少柴禾,我明年天暖和了再过去。”
“到时候再说。”
韩永民对于白崖的到来是非常欢迎的,他一个人住一个屋子,也觉得寂寞,这回终于有作伴的了,虽然只是一个孩子。
不过这货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借口去小店买烟,就出去了。
估计也是个不怕冷的主儿,出去约会去了。
看完电视,白崖过去睡觉的时候,韩永民这货还没回来。
年轻真好!
五号早晨,白峰亲自开着拖拉机去给叶涛和张洪广拉砖。
叶涛爷俩加张洪广爷俩,四个人也足够了。
上次白峰到嘎甸子砖厂拉砖,还被张大虎和张二虎找了一下麻烦。
俩王八蛋在道上挖了一条沟,想管他要钱。
现在他们哥们都被抓进去了,这回可没有人捣乱了。
在嘎甸子砖厂,叶涛和张洪广爷们装砖的时候,白峰就和砖厂付砖的人闲聊,三聊两聊就聊起了张家五虎。
“那哥五个才特么不是东西呢,这回他们被抓进去,嘎甸子没几个人不叫好的。”
“张家哥五个被判了没有?”
“还没有!听说快了,不会超过下个月。”
严打期间,一切程序都是快速处理的。
张家五虎是八月十几号进去的,这都快两个月了,也该判了。
“没听说,他们哥五个能判多长时间?”白峰套话。
“最低也是五年起步,反正嘎甸子未来五年是没这几个祸害什么事儿了。”
不用担心报复了,付砖的也畅所欲言,这货肯定是被张家五虎欺负过,否则不可能这么眉飞色舞。
“大哥!再抽支!你们嘎甸子不是开了个石场吗?在什么地方?”
“就那座山?”
付砖人往东北方向一指。
白峰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在东北方向大概二里地外有一座山,山上还能看到一块白色。
那白色就是原来石场的位置。
“这个石场是个老石场?”
“原来是大队石场,七九年还是八零年的时候荒废了,现在被人捡起来了。”
“是你们大队人承包吗?”
付砖人摇头:“具体是谁不是太清楚,但肯定不是我们嘎甸子人承包的,听说是从荡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