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贺明这老贼,竟然想用绳子绑老子,那可得等!
除非用枪逼着他,否则他才不去呢!
要去也行,大队卖钱分他两成,现在光给他点海鲜吃,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
这次卖的土冰箱箱钱,白峰自己第二天就去存起来了。
他是到县城去接余得水两口子的时候,在县城农业银行存的。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钱当然也不能都存在一个银行,要多存几家银行才明智。
存完了钱,白峰开测来到县医院。
“余婶!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终于好了,人啊穷点可以,别有病就行!这一个星期在医院里待的,都快生蛆了,这辈子再也不和想医院打交道了。”
这是一个美好的但却无法实现的理想。
人年轻的时候,火力旺,身体就像不坏之身的金刚,百病不犯。
但到老了,火力弱了,什么病也就都出来了。
有些病是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因此一辈子不和医院打交道的人,几乎不会存在。
“既然好了,咱们就出院。”
余得水两口子一辈子怕是县城都没来过,对医院里的乱七八糟是一窍不通,办理出院还得白峰给办理。
白峰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办理了出院。
余婶病没有了,小腿走路就风快,一边走一边还埋怨余得水走的慢。
“你倒是快点呀!”
“还咋快呀?我还跑呀!”
“你跑两步!家里那些鸡鸭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都快急死了。”
“那你飞回去吧!”
白峰抱着他们带来的行李,光笑也不说话。
车来的时候,车斗里还是带了一些稻草,他把稻草铺好,上面放上行李,让余婶躺在被褥上。
余婶的病是阑尾炎,做过手术,现在刚好,白峰不敢让她在驾驶室里坐着。
还是让她躺在车斗里保险,有大被盖着倒也冷不到哪里去。
“小白!我好了没事儿,你就快点跑,我不嫌墩人,那两个孩子这些天也不知道俄没饿着。”
余婶是真的挂念家里,家里还两个孩子呢!
白峰这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这几天怎么没去看看那两个孩子?
给送几顿饭也行啊!
男人还是粗心呀!
余得水也陪着老婆躺在车斗的稻草上,身上也盖着被。
今天的气温不算高,车一跑起来,冷风更是嗖嗖的。
不过车斗里有草有被,再加上他们躺着,厢板阻挡了大部分的风,倒也不算太冷。
白峰用了一个半小时,一口气跑回了白家大队,把余得水两口送到了蒋家窑村他们自己家门口。
余家两个孩子可能是去上学了,没在家。
余婶一下车就急三火四地去她家的鸡鸭圈去看了看。
白峰看到余家猪圈里空荡荡的没有猪。
“余叔!你家没养猪呀?”
“春天时候没有钱抓猪崽子。”
八十年代农村一年的吃油几乎全指望猪身上出。
养个小猪过年杀了后,猪身上的板油靠油了,肥肉就用坛子腌起来,夏秋的时候就指着这个。
崖城的癌症发病率是比较高的,白峰就认为和吃这种腌制的咸肉有关。
就是没有关系,腌制食品也尽量少吃,百害无一利。
他已经对自己的两头亲属陈述过这个事情,让他们以后别少吃腌制食品,甚至准备以后连酸菜都不腌。
“那你这平时吃油靠啥呀?”
“就是地里打的大豆打点油。”
那才能有多少?
八十年代大豆的产量注定就不会太高,再加上地少,一年总共也打不了几斤豆子回来。
这么说来,余家一年到头,也就能指着吃点海鲜过日子了。
如果不是在海边住,怕是一年到头的饭食都是清汤寡水。
余得水从兜里掏出一叠钱。
“小白兄弟!你给我的钱还剩了几百,这些你拿回去,剩下的先欠着。”
白峰没有收。
“余叔!这钱你就留着,这马上就冬天了,给孩子买两件新棉衣,大人可以对付,孩子不能。再就是我婶才做手术回来,也需要补补,买不到肉就多弄些海货给她吃,别让她干太累的活儿,怎么也得缓一个月才行,好了!我回去了,等我干活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白峰开着拖拉机回到了家。
摸摸胸前兜里自己那张存款单,一丝笑容飞上眉间。
总算有了自己的小金库了,以前他挣的钱都被钱匣子搂去了。
这回可不给她了。
一想起这个,他就没事偷着乐。
“我觉得不对劲儿呀!”晚上,韩美玲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啥玩意儿不对劲儿呀?”
“你昨天卖了一批土冰柜,好像钱没给我。”
“有这事儿?”
“少装糊涂!我看你用拖拉机倒了好几车出去,钱哪儿去了?”
“我说我给小野老婆了你信不?”
“我呸!谁会看上你!”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