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特么不是冤家不碰头。
“对对!白峰!你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崖城待不下你,跑荡城来嘚瑟了?”
对方这话里绝对没有什么热情的成份,完全是一派质问的语气。
“这不是大肠哥吗,我到荡城来看看风景不行吗?”
“小心走道被车撞死!”
“谢谢大肠哥关心,放心我这人名大着呢,活个百八十岁没问题,倒是大肠哥这么急匆匆地去哪儿呀?不会是去派出所自首吧?现在自首可不是好时候,全国都在严打,你现在去自首明明能判三年的罪,起步就是五年。”
不要以为这里是荡城你就能对着老子吆五喝六的,老子上来虎劲儿,就是你家炕头老子也照样去砸。
就算你想在这里收拾老子,也得掂量掂量眼下的形势。
老子可是提醒你现在是严打阶段,你想进去待五年呀?
“怎么和我朱哥说话呢?”这种时候,狗腿子肯定就该亮相了。
跟着猪大肠的两个青年中的一个跳了出来。
但另一个青年却在一边没有任何东西,只是冷冷地看着白峰。
白峰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凉气,不由去看了那个青年一眼。
不好!有高手!
直觉告诉他,那个青年不好惹。
有些人你一眼就能感觉出而不是看出他不好惹,有些人同样一眼能看出他啥也不是。
比如这个跳出来护主的青年,在白峰眼里就属于啥也不是之列。
“我和你朱哥可是老相识了,在你小子穿开裆裤的时候我们就认识,我们叙叙旧,你就别跑出来露头了。”
朱达常阴狠地看着白峰。
当年老子在崖城的时候是多么威风,但自从某天被这小子一顿电炮鼻青脸肿后,就没人再听他的话了,他也就威风扫地了。
从那以后直到回城,他都想是过街老鼠一般。
如果有机会他当然想把这个姓白的家伙打倒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
“你说啥?你再说一句!”没想到那青年不识好歹,竟然还要和白峰较劲儿。
“再说你一句你能咋滴?你还敢打我呀?知道那儿是哪儿吗?”
白峰伸手对着一个方向一指:“认识人民警察几个字不?要不要我教教你?现在不夹起尾巴做人,你还敢咋呼,真是个棒槌!”
刚才白峰在这条街上转悠,自然就看到了街道派出所。
在派出所眼皮底下你还敢炸刺,你是准备给人家送名额吗?
猪大肠倒是没有冲动。
他也不能冲动!他可是很清楚白峰在白家的分量,而他将来还要在白家那里做生意,现在和这货搞得太僵没什么好处,或者说还不到时候。
“白峰!你还和以前一样的脾气,这不是好事儿,人太刚了活不长的。”
“谢谢大肠哥的教诲,等明年你到崖城,咱们哥们再好好叙叙旧。”
白峰转身离开,不再搭理猪大肠。
“二哥!这小子是谁呀?”待白峰走远了,那个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的青年问。
“我干石场那地方的一个当地混子,要不是现在形势紧,就让这王八回不了家。”
“二哥!要不要我看看这小子干什么来了?”
“没必要,咱们还有咱们的事儿,咱们走!”
猪大肠带着他的两个人也离去了。
白峰虽然转身离去,但并没有一条道走到黑,在经过一家店铺的时候,他一个拐弯就拐了进去,在拐进这家店铺的时候,眼睛往刚才自己和猪大肠相遇的地方扫了一眼,发现猪大肠已经走了,这条街上并没有他们的影子。
“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白峰很快就从这家店铺出来了,在确认猪大肠已经走了后,才回到棉纺厂门口,左右又扫视了一番才来到棉纺厂传达室。
王师傅已经在值班室里稳坐钓鱼台了。
“王师傅!那事儿怎么样了?”
“妥事儿了,一开始他不来,我说对方是外地来的一个卖古董的,听说你对古董有研究,特意来请教的,他连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每个人都有痒痒筋和G点,只要找到了,对方肯定会就范的。
“王师傅!那今晚您能不能提前一个小时下班?”
“这个可不行,这是规章制度,要遵守的。”
“那这样吧,您再给张红岩传个话,我四点半到迎宾饭店去占那个隔间,我怕晚了就被别人占去了,让他一下班就直接过去就行了。”
“好!我马上去告诉他。”
王师傅即可就出了值班室往办公楼走去,前后七八分钟的样子就回来了。
“告诉他了,他点头了。”
这就好办了。
白峰看看时间,这离四点半还有半个小时。
干脆就去饭店坐着得了。
他晃晃悠悠地再次来到饭店,到了黑板前刷刷刷地写了六个硬菜。
香酥全鸡,芙蓉虾仁,醋溜鱼片,糖醋排骨,炒脊丝,红烧块鱼。
这六个菜最贵的是香酥全鸡,七块钱。
其它的则没有超过三块的。
芙蓉虾仁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