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服装厂的产品,虽然只有三种,但张红岩还是觉得这个小厂生产的产品非常有前途。
他就是拿不了,如果能拿他是真想都拿两样回去。
二十号早晨,白峰开车把张红岩送到客运站,亲眼目睹他上了车后才离去。
离开客运站他就来到了肖德贵家。
肖德贵家小店里人不少,都是闲着没事儿在这里嘎拉牙的村民。
白峰进屋的时候伸手在一组暖气片上摸摸,温度不错,都有点烫手了。
整个小店里的温度保持在二十度上下。
冷淑清不在店里,只有肖德贵在和客人闲聊。
白峰把货放在柜台上。
“裤子一百二十条,夹克衫八十件,滑雪衫五十件。”
肖德贵也没点货,就把包袱拿进大屋里。
白峰送来的货物他放心,基本不会出错。
肖德贵在屋里数好了两千七百五十块钱,出来给了白峰。
“小店开了一个多星期了,效果怎么样?”
“还行吧!一天能卖个二三百块钱。”
肖德贵小店现在的主流消费对象就是这个村的村民,加上少数从门前经过的路客,一天卖个二三百块钱,也不算少。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这里明年五一前后要开轻工市场,就在我家门前这条街上,从那头到这头,还真被你蒙对了,连时间都不差。”
这是蒙吗?他本来就知道好不好。
原本就是八四年五月份轻工市场开业的,但具体哪一年白峰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除此之外,中心小学也会在明年夏秋季节动工,应该就在肖德贵家小店对门。
小学西边是新建的农资公司,农资公司再往北的道边,大概在九零年前后会盖一座商厦,叫金茂大厦。
白峰重生前这座大厦还在。
农资公司朝西开门,隔一条大街就是八五年前后启用的新客运站。
以后农村进城的人一下车,跨过马路就到了轻工市场。
这座客运站启用后一直使用到二零一五年,然后再度搬迁到城最西北的高铁站。
“真的?那对你家来说可是太好了,你家正好在轻工市场中间位置,到时候你家就是蒸包子卖,一天都能挣好几十。”
“蒸包子卖?谁买呀?”
“谁买?那些逛市场的中午到哪里去找饭吃?就是到时候有开饭店的,下饭店多少钱?你卖包子一块钱四个多少钱?谁都会算账的。”
“卖包子能有多高的利润?”
“反正比你小店利润高多了,百分之三十是白玩,达到四十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到哪里去找那么多菜来包?”
“这就是你的能耐了,到菜市场去买,划拉破烂菜。”白峰压低声音说道。
“啊!划拉破烂菜?”
“便宜呀,论堆卖的,你卖回来收拾收拾,谁也看不出来。”
卖包子的不都这么干的吗?否则菜市场那些破烂菜都哪里去了?你以为那些卖菜的扔了?
都被食堂和这些人买去了。
“这不是扯吗?”肖德贵不相信。
反正他也未必卖包子,白峰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往下深入。
就这个小店,等轻工市场开了,就够他忙活的了。
白峰谢绝了肖德贵留他吃午饭的邀请,马不停蹄往回赶。
在经过公社拖拉机站的时候,他开进去买一些东西。
两个减二十的轮毂,还从拖拉机站的废件堆里找出了两副22马力拖拉机车斗上使用的钢板。
“我这点破烂都被你倒腾走了。”赵平原心痛不已。
“叔!我可是花钱买的,可不是白撮的。”
“可我总感觉你是白撮的。”
“人不能有偏见,眼光要放远一点,赵叔再见!”
“最好是再也不见!”
“别再也不见,不吉利,我过两天还得来拉油,现在零号油有吧?”
“你要零号油干什么?现在又不能烧。”
“现在不能烧,夏天不是能烧吗?趁着现在零号油没有市场,我多攒点。”
“零号油还真有,不知道能不能放出来。”
零号油气温一低就成糊糊了,油管放不出来。
“中午的时候肯定能放出来,给我留两吨,我过两天过来拉。”
回到六仗沟,把轮毂和弓板掀到修理部门前。
徐秀已经按照白峰的设计把车斗的大架子都焊好了,也铺上了车斗的底板,现在就剩两边和后箱板外加两个轱辘了。
炮仗这货虎啦吧唧的胆子也大,已经开着他的拖拉机在这里了。
这货从拖拉机回到家后,就过开了车瘾,也不管外面什么天气,穿着大棉袄戴着那种毛挺长的狗屁帽子,脚穿一双沾嘎达,活脱脱一副从威虎山下来的模样。
“我说你也不嫌冷?磨合你不也得看看什么天气?”
“哥!我这车不能按棚吗?”
“能啊!还是的自己做,你要是想安我就给你设计个。”
“赶紧给我设计个,这风吹的也受不了呀!”
四轮子安棚压根没有个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