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曹书记,我在白家这里买了一栋房子,写约的时候,你们可得出席,这个需要你们做证。”
“这个没问题!哪天写约?”
这事儿当然没问题了,写约是要供饭的,就等于请他们去喝酒吃饭,怎么可能有问题。
“明后天吧,写约的时候我来通知你们。”
从大队出来,白峰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公社,把摩托车放在拖拉机站,步行来到了政府。
丈人家的户口他不能老放在身上,还是要落户的。
派出所里主管户籍的警察普通都是岁数不小的人,雾岛派出所主管户籍的老民警姓王。
白峰称他老王同志。
老王同志办事儿很认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退休的缘故。
他带着老花镜把白峰带来的所有手续都仔细地看了一遍。
白家大队的准予落户证明,他自己亲自出的准予落户证明,已经白峰丈人家的户口档案。
审核之后,他才给办理的落户手续,收留了户口档案,开了新户口本。
这边户口落档之后,他还要到县公安局去办理一下户口更改,本县辖区内,更改一下名字就可以了,远没有辖区外更改那么麻烦。
当然,这就不是白峰操心的问题了。
户口落上,白峰也就了了一份心思。
回家的时候,这天就阴呼啦的,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每年春种期间,老天都是下几场雨的,如果三四月间一场雨不下,注定不会是一个好年头。
看着天空乌云翻滚的,白峰赶紧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
刚跑到家,这雨就哗一声下来了。
下雨了自然就无法干活了。六仗沟村里这条路倒是没有问题,但是从服装厂门口到望夫石这一段二百米远的路就不好玩了。
这雨天若是有重载车轱辘两趟,基本就没啥搞头了。
若是雨大直接就成酱缸了。
因此一下午,这些拖拉机也就全部停止了。
吃完午饭,看着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白峰就穿着雨衣步行来到石场。
石匠们都聚集在他们吃饭的老房厦子里,等着万一雨停了好继续干活。
但也有石匠说这雨停不了了,已经骑着自行车顶雨回家了。
白河山正在和沈万军扯着闲篇。
“沈师傅!这天不能停了,就是下午二三点钟停了,也干不了多少活儿了,趁天色早回家吧。”
“也是!那么我们就走了,明天如果雨不停我们就不来了。”
沈万军和石匠们都走了,厦子里就剩下白河山,白河明和白连贵。
“二爷三叔!石匠都走了你们还等啥呀,也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那我们也走了。”
“爸!白家那栋房子我买下了,瞅功夫您过去看看,看看怎么收拾。”
“好!”
白峰就自己溜溜达达地进了石场。
此时的石场里一个人也没有,第一批石头已经打的没多少了,如果不下雨,明天就该打炮眼了。
这一下雨怕是要耽误几天了。
从石场出来,经过叶家门口的时候,叶波这货从屋里跑了出来。
“好不容易下雨能歇歇,你这还在家坐不住,年轻真好!”
“峰哥!你这语气整得好像自己多老似的,你也才二十六而已,还想比谁大一辈呀?”
“你就说我比不比你大吧?我小姨子给没给你笑脸?”
“嘿嘿嘿!”
“这嘿嘿嘿是啥意思?这意思八九不离十了呗?”
“嘿嘿嘿!”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知道嘿嘿嘿。”
两人嘎拉牙一直嘎啦到村口,就看到夏兵头上顶块塑料布,急匆匆地从东边过来。
“都下雨了你不在宿舍睡觉跑出来干啥?”
“没烟抽了,到小店买两盒烟,你这是上哪儿?”
“我也去小店,你不是去我家吗,就别不好意思了。”
“那我就不跟着你们走了。”
叶波去服装厂了。
白峰和夏兵两个人就结伴往小店走,经过徐秀修理部的时候,孙瑾的拖拉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来了。
白峰午前回来的时候,他的拖拉机还没在这里。
他的驾驶室已经焊了个框,但还一块玻璃没按。
孙瑾这货就这样八面透风地来了。
“下雨天你跑来干啥?”
“我这不才买的胶条送来,准备安玻璃。”
“安玻璃你不得去县城找专门安玻璃的地方,这边割那边就安上了。”
“徐师傅说他会安。”
“徐师傅是什么乱子都敢惹,你们俩鼓捣吧,我要去小店了。”
小店里没人,只有白沙和白峰母亲在。
夏兵到了小店买了两盒四毛钱的烟。
白峰则买了两条七毛多钱的烟让白沙用报纸包好,又买了几瓶罐头和几瓶啤酒。
“夏兵!走!到我家坐会儿,反正今天下雨也没个卵事儿,咱哥俩去喝两瓶。”
“我这才吃完饭呀。”
“这都一点半了,再说吃完饭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