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晚上我会在小吃部住,我和张浪激灵点,如果从这个方向来人,这里是必经之路,若是知道...好像报信也来不及。”
小吃部离服装厂顶天也就百八十米,在通讯设施落后的时代,他们就是发现也没啥作为,等他们到服装厂报信,人家说不定也到服装厂了。
“这个只是做个防备,对方还未必会来。”
如果放到十年后,对方晚上是肯定会来的,打几辆出租车就来了。
但是现在,崖城大街上出租的只有三轮子还没有出租车,混子们想晚上到离城七十里的地方来,找交通工具都不容易。
“那也小心点好。”
吃完拉面,白峰就回家去做了安排,让大哥白海带土冰箱车间的人在服装厂前面的小广场,小桥头,左边通向小北崖的路口各埋了几根木杆,让徐秀过来给接了电线拉了水银灯。
同时,又招了两个打更值班的人。
白峰把他那支猎枪也拿了出来,仔细地进行了一番擦拭。
“咦!这大夏天的你把它拿出来干什么?又不是打猎的季节。”
“娘们家头发长见识短,不拿出来擦拭一下,生锈了怎么办?”
韩美玲瘪茄子了,人家说的有道理。
海边本来潮气盐气就大,金属物件上锈腐蚀的速度非常的快,确实应该经常保养。
这支枪打人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当然,最好是它连吓人的作用也别发生,这半夜三更的咣一声估计能吓醒半村子人。
如果谁家爷们娘们干点什么原始的事情,半截腰的时候听到枪响,某些部件受到惊吓,不知道还不会正常运转。
但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装了几发雁砂。
这年头可不缺亡命之徒,若是有那虎了吧唧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人,他的枪也未必不会对着人打。
当然不会去打对方的脑袋和胸部,而是打对方的腿,起码那死不了人。
这天晚上,服装厂第一次配了两个打更的人,隋福堂和白峰新招的一个人。
白峰叮嘱他们,如果晚上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不要自己上去采取任何行动。
人家只是一个月挣四十块钱的打工人,没有必要让对方跟着承担风险,只要达到预警的作用就行了。
从小桥开始到服装厂最东边的角落,有四盏灯把服装厂门前照耀的如同白日。
再加上车间里有值夜班的工人,整个服装厂始终处于光明之中。
这一夜白峰也始终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枪和刀他都准备好了。
但直到第二天太阳东升,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这种情况不能老这样持续下去,老这样精神紧绷不是个办法。
正好今天汽车要去县城棉织厂拉一批裤子料回来,顺便给肖德贵送一些货过去。
昨天下午,肖德贵从县城里打来电话,白峰如果到县城来,给他送三十台土冰箱和十台土冰柜过来,同时,冷淑清还要二百件乔其纱,和八十条裤子。
这就是安装电话的好处,能清楚地知道经销商们缺什么。
现在乔其纱终于顶替了健美裤,成为了服装厂的销售顶流。
正是因为乔其纱的逐渐火爆,白峰准备上大裤衩的计划都被搁置了。
虽然专为男性设计的大裤衩子被搁置了,但是为女人设计的七分健美裤却开始上市。
今天出了正常的健美裤外,白峰还给冷淑清带了四十条七分健美裤,让她进行试销。
于是,白峰就坐车来到了县城。
轻工市场到现在已经开了两个多月了,哪怕是气温近三十度的夏天,这里依然人头攒动。
汽车还是在肖德贵家前院停车。
白峰则从轻工市场到肖德贵的商店里,喊肖德贵开门卸货。
把货物卸下车,结账后。
白峰让郭昆到棉织厂置办服装厂需要的布料。
而他则来到肖德贵家东面五十米外的一栋活动房里。
这栋活动房是一个月前韩东父亲带人过来安装的。
十米长,八米宽。
这里是岳阳的第二间台球室,八十平的面积,里面放了五张球桌还是蛮宽敞的。
“哥来了!”岳阳这货正在跟人家打台子。
有来打球的,如果找不到对手,就只能和台主对打了。
看到白峰来了,岳阳就把球杆倒给一个青年,和白峰坐到里屋。
这个活动房还坚壁出一个大概五六平的小屋,里面放了一张木床,可供两个人休息。
“我那里出了点事儿,我寻思来寻思去,肯定和你有关。”
“啊!出事儿?啥事儿?”
“有两个街里的溜子到我那里要钱,张嘴要一千。”
“谁呀?”
“我哪认识?街里的人知道我的肯定是凤毛麟角,最大可能就是你小子替我吹牛比,被别人记住了。”
岳阳眨巴了几下眼睛:“哥!这个还真有可能,我在我哥们面前还真没少替你吹牛...也不算吹牛,我那可都是实话实说。”
“瞎说什么实话!以后别在替我吹牛,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