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九号早晨,刘德军就在道边上了车。
往省城送货通常就向师傅自己,他也很无聊的,这有个扯闲篇的人也不错。
刘德军就和向师傅扯了一道的闲篇。
回到省城后,这货没有先去找他老子,而是先去找他的朋友,详细打听了一下他们那事儿的结果。
在确信没事儿后,这货就把和他最要好的两个哥们召集到一起,和他们商量做买卖的事情。
在六仗沟,他看到了好几个朋友在一起做买卖的组合,人家配合的非常默契,他觉得这种形式还是比较方便的。
“做啥买卖呀?”
“我在六仗沟那里看到了太多赚钱的买卖,就看你们敢不敢干吧?”
“啊!你小子出去躲了快一个月的难,怎么想起做买卖了?”
“不看不知道呀!你知道我看到的那些人人家都抽什么烟吗?”
“抽啥烟?”
刘德军的两个朋友一个叫张国伟,一个叫梁浩。
“人家那个圈子里的人抽最便宜的烟是抽大安山,最贵的抽大重九。”
“也不算贵呀,就一两块钱。”梁浩没当回事儿。
“咱不吹牛能死啊!你抽啥烟?”
“嘿嘿!抽小平头呗。”
就是不带过滤嘴的香烟,时下有草海,金版纳,小五朵,小桂花等。基本都在五六毛钱上下。
“抽个屁的小平头,你现在身上怕是连烟屁股都没有一个。”
刘德军从身上掏出两包带过滤嘴的桂花烟,一人扔了一包。
“握草!你这出去是躲难还是去享福了?”
“算是享福吧,认识了些新朋友,在那里吃饭不用花钱,人家也不要钱,我爸给我的钱全抽烟了,这镇子海货我可吃老了,你们是不是没捞着吃?”
“特么的!我们还以为你小子在外面担惊受怕,悲惨世界,谁知道你跑外面享福去了。”
“咱们刚才不是聊做买卖吗?你们干不干?”
“你先说说做啥买卖吧?”
“买卖有很多,那边峰哥人我搞...峰哥认识不?”
“这屁话问的,我们哪儿认识?”
“草!怎么不认识,咱们有天晚上想弄俩钱花花,遇到硬茬子那次,想起来没有?”
“就是你被人家把手扭到后背,差点掰折哪次?”梁浩突然就眉飞色舞了。
这比货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那次!”
“你知道峰哥是干啥的?”
“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我们知道个屁呀!”
“峰哥家里是开服装厂的,五百多号人,一水的大姑娘小媳妇,服装厂那院子不能去,眼花缭乱的。”
“麻痹的!合着你小子跑那里去看娘们去了。”
“别污蔑我啊!我就去过服装厂一次,再就没去过。”
“切?谁看见了?反正我和梁浩是没去过,你自己随便说呗。”
刘德军有点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难道自己这近一个月时间学好了?
“峰哥让我到马路市场去搞批发,你们俩谁知道马路市场在哪儿?”
张国伟和梁浩面面相觑,然后齐齐摇头。
“问你们俩都不如问问我自己的膊了盖。”
“你说你要去干服装批发?这能行吗?”
“何止服装批发,那里还有一样东西,台球知道吧?”
“知道啊!咱们省城好像也有摆台球的。”
“你知道那里摆了多长时间了吗?人家从前年就开始玩台球了,他们那里还能自己做台球桌,外地也有不少过去买的,其实咱们倒腾台球桌也是个买卖,不过那玩意儿本钱有点大,一张台子好几百元,峰哥告诉我开始就倒腾服装,等攒下家底了再干别的。”
“也不知道你这买卖靠不靠谱,但就是想干,咱也没钱呀?”
“这个想干就得向家里要了,我这边没问题了,峰哥和我父亲打过招呼,我家里能支持我,就是不知道你们家里能不能支持你们?”
“够呛!”张国伟和梁浩异口同声地回答。
“唉!不管你们干不干,我是肯定得干,而且还要干好,现在先找到那个马路市场在哪儿再说,峰哥说了,这个市场现在在五爱街。”
“你说五爱街那个市场呀!这个我们还真知道,前几天我们还去好一顿逛。”
“拉倒吧!兜比脸都干净,你俩逛了个啥?”
“那市场现在规模不小,有上百家摊位,一天来的人也不少。”
“原来你们知道啊!太好了!明天咱们就去看看,对了!峰哥说我若是弄不明白,可以去一个什么街道什么市场去找林光亮,我记着地址来着。”
刘德军翻了半天兜掏出了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
“我得先回家和家里打个招呼。”
刘德军匆匆地回家去了。
...
刘德军坐三菱卡车离去后,白峰就拐进了老厂,也就是现在的土冰箱厂。
土冰箱厂这个名字有点上不得台面,他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无能源冷藏设备厂。
白海现在带着员工生产土冰箱土冰柜,隋东亮则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