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从公社政府出来,来到马道口拖拉机站的时候,白河山和草云山木器厂的那几个师傅已经对整个拖拉机站的土木工程进行了评估。
拖拉机站没有拖拉机也就是去年的事情,雾岛公社那边如果不是海边修虾圈,拖拉机站还得以毕竟好的保留,估计也和马道口拖拉机站一个水平。
马道口拖拉机站是从去年就没有拖拉机了,这些房子因为闲置时间短的原因,破损程度还不算严重。
稍加修缮就可以利用。
那八个没有前脸的车库肯定是要封死的,但现在还不能全封死,要留两个洞到时候好往里面进设备。
但是里面的坚壁墙肯定是不能留的,车间中间留坚壁墙算什么回事儿。
这样就要考虑承重的问题。
白河山认为这些房子的房柁不成问题,就算把坚壁墙拆了也不会影响。
但为了保险起见,坚壁墙拆除后,垒几个承重柱还是有必要的。
也无需用混凝土,就是用红砖垒个柱子就够用了。
瓦匠方面的计划就做好了,接着是木匠的流程。
门窗保存完好的就重新刷一遍油漆,然后换上玻璃就行。
腐烂破败的门窗就拆除换掉,用木器厂生产的统一的门窗即可。
屋顶的瓦就倒倒垄,好的瓦继续使用,碎裂的瓦也换掉。
这几样工程同时进行的话,也费不了多少事儿。
最费时间的就是取暖了,白峰算计了一下安装暖气的时间,还来得及。
编织袋这东西都是用化学原料做成的,能远离明火就最好,当然还是用暖气比较保险。
自然还是以暖气为主。
买锅炉找人安装暖气这个他负责。
最后就是四周的围墙,这个也要修理,有的地方都出来缺口了。
白峰看了看拖拉机站的大铁门,锈迹斑斑的。
这成何体统,这得重新除锈然后上漆。
要收拾的地方还真多,不过都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位置。
计划完成后,这天也就晌午了。
吃完午饭,刘志杰就在当地找来了一个小瓦匠头。
白河山就把瓦匠该干的活儿详细地交待给对方。
找拖拉机拉沙子拉砖的活儿也一并交待给了对方。
布置完毕,客车就离开了马道口打道回府。
经过草云山的时候,把草云山木器厂的人放了下去。
他们今天回到厂子,把白峰需要的门窗都挑出来,明天白峰这边去车把门窗拉到马道口进行安装。
瓦匠们其实冬天是不怎么太耽误干活的,辽南的气温并不算很低,如果有活儿,只要不上冻可以一直干。
室内的活儿就是上冻也不耽误干。
马道口那个瓦匠头一接到活儿后,当天下午就开始联系人。
他首先联系了拖拉机,往拖拉机站院子里拉沙子红砖石头,然后就联系人。
第二天,这支由十来个人组成的瓦匠班就开进了马道口拖拉机站,正式开始施工。
他们首先就是收拾那十间房子的门窗,能用的保留,不能用的拆掉。
这个活儿干完,草云山木器厂的门窗就会到达,并且他们还负责安装。
这边瓦匠们上午刚把门窗拆卸完,中午时分,一辆卡车就进了拖拉机站的院子。
卡车停下后,白峰和两个木器厂的工人从驾驶室里跳下来,车上装了一车成品的门窗。
那两个工人每人得到了白峰给的两盒好烟,干活都充满了干劲儿,一下车就打开厢板往下卸门窗。
“姐夫!拖拉机站办公室搬走了?”
“搬走了,总共就两张桌子,一个柜子几把椅子,一个煤炉子和几截炉筒子,正好有拖拉机来送沙子,拖拉机卸了沙子装到拖拉机上就拉走了。”
“那两个油罐呢?”
“那两个油罐有些麻烦,那个空油罐还好说,这两天就拉走,另一个油罐里还有三分之一的柴油,不好拉,就得等把油放净了空罐的时候倒腾了。”
这个倒是无所谓,油罐晚两天搬走也不是不可以。
正说到这里,牛站长从大门进来了,估计是回拖拉机站老办公室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看到白峰和刘志杰,就满面笑容地过来打招呼。
“牛站长!把你挤到别的地方去了,这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那几个人在那个犄角旮旯还不对付下去,小白同志!你这个企业若是开业了,干活的人能挣多少钱?”
“这个现在不太好说,毕竟企业还没干起来,能取得什么效益还是未知,不过保证月工资二百还是能办到的。”
要不说资本家就没一个好鸟。
六仗沟那边,哪怕是大队的编织袋厂和织网厂员工,一个月基本也能保证三百左右的工资,白峰家自己的厂子,一线员工的工资就没有低于四百的,括弧:学徒工除外。
但到了马道口,他竟然敢说出二百多块钱的话,良心不疼吗?
“能挣那么多吗?”
某人这边丧了良心,但对牛站长来说,月工资二百却如雷贯耳。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