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半空中,一个人被像在捏猫一样,从后脖颈处捏起来缓缓地向着农神像移动。
仔细一看,这个慌得不行的人正是陈国国师。
他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地喊着:“救命!救命!”
然而没有一个人动,底下所有人都傻乎乎地仰头看他。
甚至还有人在指着上面的人议论:
“嘶,这,这什么情况?先有农神流血泪,现在又抓了个人?”
“该不会就是他亵神!把神气哭了吧。”
“可恨,要让我知道这人是谁,我得用鞋底板抽死对方。”
……
这时,农神像忽然动了。
农神像双眼的血泪还在流淌,但他的身体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操控着,一步一步靠近着陈国国师。
之前负责抬农神像轿子的男子忽然“啪嗒”一下跪在地上,浑身发颤,瞳孔微缩,显然是被眼前这一幕害怕到了极致。
空中爆发出比之前尖锐十倍的求救声。
然而除了他的尖叫,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捂着嘴,生怕被神明迁怒。
在双方相隔不到半米的时候,农神神像的两只木手向着陈国国师探去。
“啊!!!”伴随着最尖锐的一声,之后戛然而止。
被拎着后脖颈的陈国国师脑袋一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也不知这人是吓晕了,还是彻底噶了。
年幼的孩子被父母捂住了眼睛。
老百姓们全部跪在地上,呆滞地仰望半空,连逃亡躲避念头都没有。
众目睽睽之下,农神像依旧流着血泪,同时,他的两只木头手“刷刷刷”地对着陈国国师一顿暴力输出,几乎耍出风火轮。
农神像手臂的木头屑“簌簌”地跌落。
但它们没有跌落在地上,而是与其他叶子一起漂浮在半空中,组成两个字:
——“首恶!”
众人心神震荡:!!!
……
马车内,群情激动。
皇帝抿着嘴,抱着元软的手一会紧,一会松。
这时,系统的心声响起:【啊!阿软你这一波操作牛逼啊!怎么想到用这个办法的!这不把对方给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了。】
元软:【其实我本来没想要操控神像做事,不太妥当。但那个混蛋先不讲武德了,那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回头好好给神像上香拜一拜,再多准备些祭品,勿怪勿怪。】
系统:【阿软即便世间真的有神,你是国运是他们的同级别大佬,替他们教训这些不肖弟子,谁能说你。】
元软:【哈,即便是同僚我也是晚辈,礼多神不怪。】
皇帝一行人连连点头:回头一定要准备好祭品,万万不能让上神迁怒小国运。
户部尚书立刻拿出了小算盘敲打。
李丞相打量了皇帝的脸色一眼,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这时候,可不能精打细算啊。”
“谁说不能。”
“你……”李丞相刚想说对方怎么这么不识趣。
户部尚书敷衍道:“我从内务府最近的支出里面精打细算些,总能挤出来一些。”
李丞相表情有些古怪,内务府也算是陛下私库了,不过从支出里面挤出来的话,陛下多半也不会有意见吧。
李丞相沉默地离开。
户部尚书瞥了李丞相背影一眼,笑了笑:前几年陛下在腊月厚赏了一次重臣,内务府之后每年都用这个规格给重臣送礼。正好能找个由头把这一笔赏钱给减回去。还想让我抠国库的钱?门都没有,就扣你们的。
……
系统又道:【阿软,你刚刚用了力量,现在感觉如何?】
这也是众人想要问的。
身体虽然不发热了,但一直闭着眼睛。
众人对此还是有些担心。
元软:【好,非常好!应该说……有点太好了。统儿你懂吗?我一眼看过去,能看穿山河流水,闻到大夏的边境,还能环抱天上的云海……真的像统儿你说得那样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吃瓜朝臣们脸上很兴奋,表情越来越神往。
原来这就是真神仙中的视角么。
还想多听听啊!
说仔细点!
系统:【嘶,阿软先等等,你这样不会长针眼吗?】
元软:【啊?为何?】
吃瓜众瞬间怒了:系统在这泼什么冷水呢!
我大夏国运想怎么看怎么看!
绝对不会长什么针眼。
系统:【你都能看透山川河流是不是也能看透衣服布料啊,这,大夏民众在你眼中岂不是裸奔?】
朝臣们:……
蚌住了?
什么?!裸奔?!
车内外的朝臣们下意识挡住关键部位。但很快,他们又意识到不能做怪异的动作,于是沉重又艰难地放下来手,努力保持什么都没有听见的镇定模样。
元软:【统儿你在想些什么啊!!!我现在看朝臣,就好像蹲在桥上人在看蚂蚁一样,怎么看裸!还有,透视又不是只透衣服,真要搞,看的也是骨头架好么。】
系统:【嗯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