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河一拳砸在桌上,定是那暗卫跟她说了什么,不然她怎会突然找上门来!
下人见舒星河的脸色有些难看,小心问道。
“要不要奴才去将人撵了?”
舒星河冷了下人一眼,“去把人恭恭敬敬的请进来。”
李纯救了茵茵的命,是茵茵的救命恩人,岂能往外撵?
更何况,她医术精湛,又擅毒,万一有一天求到她的身上呢?所以,不仅不能得罪她,还要好好招待,千万不要将人给得罪了。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得病!
李纯在门口站了没多久,去而复返的下人就恭恭敬敬的将她请进府里,带到会客厅,又上了茶水和点心,生怕怠慢了她。
“李公子请稍等,我家大公子即刻就来。”
李纯此时还在气头上,但她不会迁怒无辜的下人,只是紧绷着脸没说话,暗卫站在她身后。
舒星河怕把李纯惹毛了,哪敢让她久等,快步来到会客厅。
李纯双手抱胸,看着进门的舒星河冷笑。
“舒公子将我瞒得好惨啊!”
舒星河一脸不解的看着她,“舒某不认识公子,谈何隐瞒?”
李纯磨了磨牙,“你给我装!凭花满楼的能耐,会不知道我是谁?”
舒星河看着她那张满是红疹的脸,之前隔得远看不真切,这会儿近看才觉得一言难尽。
“我真不认识公子。”他在心里打定主意只要李纯顶着这张脸,他就可以说不认识她。
李纯磨了磨牙,压下想揍他的冲动,从怀里拿出一个药包,又用药包里的药敷面片刻,脸上的红疹子便肉眼可见的消失,露出她的本来面貌。
“现在认识了吧?”
舒星河眼底闪过讶异,他知道李纯的药很厉害,但还是被惊叹到了,一脸惊奇的站起来,“原来是姑娘你啊!可你怎会这副打扮。”
李纯懒得跟舒星河做戏,直接问出今日来的目的。
“到底要怎样才能将消息卖于我?”
舒星河本想装疯卖傻,避开这个问题,可李纯却如此直接,颇有些无奈的开口。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别忘了,对方人多势众,难道就凭你和身边这个暗卫便能报仇了?听我一句劝,换个地方好好生活。”
李纯面色不虞,紧了紧后槽牙,“这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
舒星河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你怎么不听劝呢!要不是因为你救了茵茵,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么多。”
李纯捏着掌心,“开个价吧!又或者,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让我做伤天害理的事儿,我都可以答应。”
她并不认为,就因为自己救了那个叫茵茵的姑娘,舒星河就能如此为自己着想。
商人重利!
舒星河能当上花满楼的少主,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只要给够好处,有利于他,他肯定答应。
至于他为何要绕这么的弯子,李纯还未想明白。
舒星河盯着李纯看了片刻,轻轻勾了勾唇,他将消息压着不告诉她,确有不想让她涉险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想要更多好处,毕竟她是药王谷唯一幸存的大夫。
“李姑娘也知道,我只是花满楼的少主,很多事都不能由我全权决定。不过,既然李姑娘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其实家主昨日就跟我提过这事,李姑娘想要线索也不是不行,但我们想请李姑娘为花满楼每月提供一批疗伤的伤药,花满楼就将所知道的全给李姑娘。”
李纯杏眸微眯,以为自己听错了。
每月提供一批疗伤的伤药?
还有,他说的一批,具体数额又是多少?
花满楼是想将她当成免费的劳动力吗?
舒星河见李纯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步一步试探李纯的底线。
“当然,这是家主提出来的要求,我可以代李姑娘去跟家主谈条件。”
李纯冷笑,还真以为她是个小姑娘就好欺负,好骗了?
李纯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舒公子知道我身后这个暗卫是谁的人吗?”
舒星河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问,朝暗卫看去,又盯着他看了片刻摇头,他哪里猜得出来。
李纯笑了笑,“他是五皇子的人。”
舒星河有些意外,是了!五皇子体内的雾殇一直是江北望在治,如今江北望不在了,那这事自然而然落到李纯身上。
李纯紧跟着又说出令舒星河震惊的消息。
“或许舒少主还不知道五皇子体内的雾殇已经被我解了,”
舒星河闻言,手指捏紧了椅子扶手,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一点风声都听到。
萧景辰能手握重兵多年,还让南周王放心,就是因为他身中雾殇,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可李纯却说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如果李纯说的是真的,那上京的局势要变了!
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进一步证实。
舒星河看了一眼门口的手下,手下立马派人去查证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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