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侧妃天生体弱,天气一转凉就开始生病,如今又被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命悬一线。
她先给赵侧妃服下解毒丸,再进行针灸,最后还用了大量补药,才勉强拉回她的命,让她的生命体征逐渐恢复平稳。
外间。
萧景南和面色不虞的赵大人坐着等消息。
赵大人当初就不同意将女儿嫁给萧景南当侧妃,奈何当时的赵侧妃就跟被迷了心智一样,死活要嫁,他们也只好含泪答应。
平时差人去问她在南王府过得怎么样,她也只说南王待她很好,哪知今夜却忽然收到她病重昏迷的消息。
赵大人现在才后悔,当初就该极力反对不让她嫁。
此时和萧景南面对面坐着,对他根本没什么好脸色。
萧景南自知理亏,不仅不敢表露出不满,面上还要露出担忧的神情,毕竟,他还不想失去赵家这一助力。
但其实心里却烦躁得不行,明明都计划好了,怎么就出意外了呢?
可他不知,屋内的赵夫人,已经知道赵侧妃并非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至于下毒之人,赵夫人已经根据婢女传回来的话,猜到下毒之人不是萧景南就是南王妃,赵夫人也因此怨恨上他们。
如今就等赵侧妃脱离危险,就出去找萧景南和南王妃的麻烦。
外面夜已深,但李纯却还在屋内施针救人,赵夫人陪同。
南王妃熬不住,就让婢女看着,她则手撑着脑袋,靠在椅子上休息。
很快,天亮了。
李纯取下最后一根银针长舒一口气,赵夫人立马紧张的询问,“我女儿怎么样了?”
李纯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赵侧妃体内的毒已解,但她身体损耗太严重,要过几日才能醒。”
赵夫人闻言,激动得流下泪来,“多谢李姑娘!李姑娘的大恩大德,赵家没齿难忘。”
被婢女叫醒的南王妃也走了过来,“我就说赵妹妹吉人自有天象,肯定不会有事儿的,赵夫人现在可以放心了。”
赵夫人冷哼了一声,“放心?我女儿都差点被人毒死了,还让我放心?”
南王妃面露不虞,她敬着赵夫人是长辈,不想南王失去他们的助利,才会在这儿陪了一夜,还好生好气的和她说话,可赵夫人非要给她摆脸色,那她也不会惯着。
面带疲倦之色的走到旁边的凳子坐下,语气微冷,“赵侧妃究竟为何会中毒,我也不知情,但赵夫人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那我可不依。”
南王妃不仅是南王的正妻,还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女,身份地位不容小觑,不是赵夫人能得罪的。
但赵夫人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儿,就气得脸色发青,心里更燃起一股怒意。
李纯怕赵夫人被气出个好歹,拍了拍她的手,“夫人还是先去跟赵大人报个平安吧,这里有我盯着。”
赵夫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她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南王府,她拿南王妃没办法,但不代表赵大人没办法。
总归要为自己苦命的女儿讨一个公道。
南王妃经李纯这一提醒,也想起萧景南和赵大人还在外面,但她也不惧,跟在赵夫人身后走了出去,留李纯在屋内照看赵侧妃情况。
赵夫人和南王妃出来时,萧景南因有急事儿要处理,已经离开。
赵夫人看到赵大人,这才抑制不住心里的怒气和委屈,告诉他所有实情。
赵大人得知自己捧在手心养了多年的女儿差点被毒死,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怒容的看着他南王妃,那眼神也跟淬了毒似的,看得南王妃心里发毛。
但她一想到这里是南王府,是她的地盘,又没那么害怕了。
赵大人捏着拳头询问,“李姑娘有没有说锦兰何时能醒?”
赵夫人哽咽道,“李姑娘说要过几日才能醒。”
赵大人想将赵侧妃接回赵家调理身体,但他知道萧景南肯定不会同意,思虑再三,决定让赵夫人留下,顺便再探查一下中毒的真相。
“这几日就辛苦夫人在南王府照顾锦兰!”
南王妃闻言,立马出言阻止,“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赵大人淡声开口,话里全是威胁,“请南王妃恕臣爱女心切,如果南王妃实在不同意,那老臣就只好去圣上那儿求一个恩典,相信圣上也会看在老臣劳苦功高的份上,答应让老臣将锦兰接回娘家调理身体。”
南王妃脸色微沉,居然敢拿圣上来压她!
既然赵夫人要留下那就留下吧,反正给赵侧妃下毒一事儿又不是她的主意。
况且,以赵侧妃对萧景南的爱意,就算她醒了,也不会说出对萧景南不利的事来。
“既然赵夫人想亲自照顾,那就留下吧!”
“多谢南王妃体谅!”
赵夫人此刻已经恢复冷静,赵大人让她留在南王府的目地,并不仅仅是照顾赵侧妃那么简单,还想让她查清赵侧妃中毒的真相。
如果这事儿真是萧景南或南王妃做的,就不能再将赵侧妃留在南王府,不然早晚都得将命留在这儿。
萧景南处理完事情回来时,才知道赵夫人要留下照顾赵侧妃。
他也立马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