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京城很正常,宫里也没发生大事,秦眀渊若是贸然进宫一定会引起宫里面细作的怀疑,他是不怕,只是如果有更好的办法避开细作便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秦眀渊走出密室,正在考虑找什么借口给靖康帝传递消息的时候,秦陆突然来报:
“王爷,出事了,墨德的孙姨娘越狱了,京兆府戒备森严,她一个弱女子光天化日的竟然逃了出来,不是平时隐藏的太深就是墨家请了高手,李捕头正在全城搜捕。”
嘭!
后厨门外的狗洞处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小白原本正悠哉悠哉的享受着最后的晚霞美景,被吓得虎毛一炸。她瞪圆了虎眼定睛看去……只见墙上先掉下来一个麻袋,紧接着从狗洞外面钻进来一颗无比熟悉的脑袋。
绿蕊?!!!
不是,你扔进来的麻袋里装的什么?
怎么跟二百斤肥猪一样,砸得地面都抖了抖。
看见小白,绿蕊招了招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就从麻袋里倒出了昏迷不醒的孙姨娘。动作一气呵成,特别连贯。
小白:“……”
刚刚闪身过来查看情况的秦陆:“……”
不放心后厨跟着过来的秦眀渊:“……”
听见动静拿着菜刀冲出厨房的兄妹三人:“……”
就在他们诧异的时候,追光也从狗洞钻了进来。
三片鱼鳞和一个鱼鳃从菜刀上滑落,打破了现场的寂静。
这时候,收到了追光举报的李捕头,带着人来的恰到好处。
绿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指着孙姨娘,满脸惊恐的喊道:“快,李捕头,快抓住她,刚刚她突然翻墙而入,幸好我在,一擀面杖把她打晕了,否则她很可能已经威胁到了王妃,她这明显是心怀不满要伺机报复。”
悠悠转醒的孙姨娘:“???”
发生了什么?
怎么有霞光?空气还如此清新?
怎么还这么多人?
她是又做梦了吗?
不等她清醒,李捕头将人一把拎起来,扔给身后的捕快,“带回去!”
等孙姨娘被带走,李捕头单膝跪地跟秦眀渊请罪道:“今日吴谐姑娘进入大牢去观察孙姨娘的状态,说是要给孙姨娘写一个传记,可是吴谐姑娘进去了,孙姨娘却趁机挟持了人质跑了出来,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失职?秦眀渊淡淡瞄了李捕头一眼,心道:我看你跟绿蕊和追光都是薛棠的局中人。
秦眀渊摆摆手,面不改色的道:“不是你的过错,是孙姨娘太狡猾,不过虽然你及时将人抓捕归案了,但是这期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要去找墨家要回相关的赔偿。这件事在京中影响很大,本王这就去宫中跟陛下请罪。”
李捕头:“多谢王爷体谅,还替属下扛下了所有,属下日后一定肝脑涂地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属下这就带人去墨家!”
走出饕餮楼,李捕头暗戳戳的想:果然,只要是王妃交代的事,是合理的事,王爷都乐见其成。
李捕头又从墨家要了五千两,回到大牢的时候,吴谐正一身男装坐在大牢外,认认真真的盯着孙姨娘的一举一动。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要不是吴谐的画本子,她如今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孙姨娘气得眼珠子都鼓了出来,咬牙切齿的嘶吼道:“贱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吴谐好像根本感受不到对方的愤怒,拿着本子继续写写画画着。
等吴谐画好了一本,李捕头就拿起来,坐在一边,照着念。
“孙姨娘打伤了画师,越狱出逃,造成京城恐慌,惊动了陛下……”
孙姨娘懵了懵,然后红着眼眶吼道:“你们,你们污蔑!”
没人理她,李捕快拿起另外一本先前画好的,翻开看了几页:
孙姨娘坐在狱中,边抓着身上的虱子边说:“当初在南曲班子,李班主对我挺好的,因为我是同辈当中最出色的,也是最努力的。”
一边的狱友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还离开了南曲班子?”
“因为李班主不肯娶我。女人的好时光就那么几年,不找个好人嫁了,就没有以后了。”
“所以你就嫁给了大你将近三十岁的墨德做了妾?啊不,不是妾,你起初只是外室。”
“可是墨德对我好啊!”
“怎么好?年纪大不洗澡?还是整天指使你带着几个戏子满京城的高门大户跑着唱戏?他那么有钱都舍不得给你,还把你当成赚钱工具,这就是好?”
“其实吧,墨家也没钱,老爷的田产铺子都已经分给了嫡出的几个孩子,平时吃穿用度也没少了我的。”
“嗯,确实,一个外室是应该知足。”
这本画本子的最后一页是孙姨娘气得吐血三升,当场晕厥。
吴谐画完底稿又各多画了一本,不等她出京兆府,李捕头已经叫人出去广泛传播了。
李捕头内心是很佩服吴谐的,这小姑娘有大才,要不是已经被王妃收入了麾下,他真想把人弄来京兆府当画师。
吴谐完成了今日份的工作之后便直接去了饕餮楼,也是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