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萨卢佐家的时候,湛月跟门口守卫哥俩打了个招呼,便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爸爸……哈……呼……”
切利尼娜从房间中的软垫椅子上坐起来,打着哈欠,看得出来,很困。
“还没睡?这都几点了,明天还上不上课了?”
湛月这回倒没有去纠正切利尼娜的称呼,这种事等她长大了自然会理解的,他只是一脸关心地抱起她,往床上坐。
和切利尼娜同床共枕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曾经的湛月也不例外,但现在他有了这种机会,心境倒是变得古井无波起来。
谁会对一个三岁的,喊着你爸爸的幼女有那种念头啊!
湛月这会儿也有些困了,清洁方面也有进化出的自洁系统,不洗澡也没关系,干脆就直接这么抱着切利尼娜,陷入睡眠之中。
切利尼娜没有反抗湛月的怀抱,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安心地睡了过去。
突然远离故土,来到陌生的萨卢佐,只是一个小孩子的切利尼娜自然会有害怕的情绪——只是她不表现出来,加上湛月也在身边,她也没有多么害怕,但如果湛月不在身边,她无论如何都很难不产生恐惧的心理。
这与性格之类的无关,只是孩童的依赖心。
房间的灯悄然熄灭,一抹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湛月的侧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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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拉普兰德习惯性地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揉了揉肚子,准备自己去随便搞点什么吃的。
在阿尔贝托的要求下,她应该独立,不得指使其他家族成员,或者下人。
来到餐厅,拉普兰德停下了脚步。
切利尼娜揉着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
“咦?早上好拉普兰德,要一起吃点早饭吗?”
拉普兰德看了眼空无一物的餐桌,面色冷淡。
“你就坐在桌子边上,等着早饭自己出现吗?”
——真是天真而柔软的大小姐。
她在心底不屑地冷哼。
“不是哦,老师他马上就带着早饭来了。”
切利尼娜一脸理所应当地回答道。
“老师?岳瞻?”
“直呼老师的名讳可不是一件有礼貌的事情。”
湛月的身影适时地出现在餐厅的门口,手上还端着几个盘子。
他扬了扬手中的食物。
“怎么样,拉普兰德,要一起整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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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的说,拉普兰德憎恶切利尼娜。
她说不清自己这种心态是怎么来的,似乎昨天她还很想和这个突如其来的同龄人做朋友——就像家族中其他孩子交朋友那样。
而且切利尼娜不会用那些人的那些令人讨厌的眼神看她,实力也勉勉强强得到了她的承认。
孤身来到他们萨卢佐家,同样的大家族的子女,同样的没有同龄人朋友。
啊,似乎一切都是很好的,今天也不是让人尾巴不适的阴雨天,但为什么,看到那个本应该和她一样的切利尼娜在那个岳瞻面前柔软的姿态,她却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拉普兰德默默啃着手上的面包——湛月分享的。
她感到嫉妒。
为什么切利尼娜可以拥有这样体贴的师长,为什么她可以现在才接受那些训练——甚至依昨天岳瞻训练的强度,完全是“玩耍”——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感到嫉妒?
她心底突然涌上来一阵强烈的情绪,那股情绪有如火山般猛烈,她几乎难以把持住自己。
拉普兰德恶狠狠地啃着面包,恶狠狠地瞪着切利尼娜。
切利尼娜有些莫名其妙,歪了歪头,看向拉普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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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湛月教导两人的时间不多,也就早上——当然,这是湛月自己要求的,时间弹度上相当灵活。
加上今天跟文有约,湛月也就没多上课,监督了一会儿两小只后,跟切利尼娜说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湛月前脚才出练武室的门,后脚练武室里的气氛便变得沉重起来。
拉普兰德从扎马步的姿态站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切利尼娜。
切利尼娜皱了皱眉头。
“你干什么?老师才走,就不想练了?”
“哼,切利尼娜,我要向你挑战!”
拉普兰德冷哼一声,有些幼稚。
切利尼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
她恍然大悟,原来是想当大师姐了啊。
想到这里,感到自己大师姐地位不稳的切利尼娜赶忙从扎马步的姿态恢复,活动了下拳脚。
“先说好,挑战归挑战,我输了,大师姐的位子给你,我赢了,你继续当你的师妹,但咱们可不能互相怄气,”切利尼娜一脸认真,“老师要知道我们关系不好,他会伤心的。”
“老师、老师、老师……”
拉普兰德烦躁地碎碎念了几声,“你就想着那个让你变得软弱的家伙,那个总是笑呵呵的,懦弱的家伙——”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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