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尘扶额,心道,平日里自己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宋云居见林颂言受了委屈,站出来道:“凭什么?我还瞧见你宗人开邪术了呢。”
梁大长老一拍桌子,道:“我们怎么可能会开邪术?你们这是信口胡诌!除了你们青峦宗,有谁证明?”
林颂言:“等等等等,按你的逻辑,谁看见我打你袁良了?谁能证明?就只有你们宗的人吗?”
梁大长老:“你!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林颂言:“不是,这叫用魔法打败魔法!我这种年轻人专门整顿碰瓷!老登看剑!”
梁长老:……
白音尘:……
梁长老没辙,只好冲着白音尘跪下了,老泪纵横。
“白宗主,你可是德高望重,总不能扯谎吧?您说说,墨沧溟那个死魔头的臭寡妇,他打没打我家袁良?”
死魔头?臭寡妇?梁长老这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白音尘剑眉轻轻一挑,道:“我家小言的确打了袁良。”
林颂言皱眉,对白音尘一脸埋怨。
就连朝鹤和宋云居也愣住了,师祖他……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梁长老闻言,失声痛哭,“白宗主真是深明大义!”
“那就请白宗主交出林颂言,任我天罡门处置!反正,他打从给墨沧溟做炉鼎起,就是我们仙盟之耻了!”
白音尘冷笑出声,“且慢!”
梁长老眉心一跳,“怎么,不是您亲眼所见林颂言打人?”
白音尘正襟危坐,抿了一口茶,“本座不只瞧见他打人,还瞧见了袁良身上,有那吞魂之术的盒子!”
梁长老的眸光一凛,顿时被戳中了痛脚。
可是,梁长老总不能明说来拿盒子,他哪儿能承认,竹下村闹鬼都是他在收集亡魂呢?
“呵呵,白宗主,您说的什么盒子,老朽并不清楚,您这是要包庇林颂言不成?”
白音尘刮了刮茶沫子,“梁长老,你需清楚,本座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本宗的老幺打了人,道个歉也就罢了。”
“可你想带走他,梁长老,你的脑袋够不够硬?”
梁长老瞪大了眼珠子,“白音尘,你……”
他犹记得,白音尘是个儒雅清高的谦谦君子,居然还能堂而皇之,说自己是蛮不讲理的人。
对于一个自己根本打不过的无赖,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狗啃王八,无处下嘴!
轰隆——————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只见,在弟子房附近,一朵硕大的蘑菇云飘上了天空!
整个山峦都在剧烈震颤,待众人都站稳了之后,这才往那边赶。
到了弟子房,却见房倒屋塌,一片狼藉。
这倒没啥,毕竟炼丹日常就爱爆炸,众人身上都有防爆符。
弟子们不过是满脸黢黑,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并没什么生命危险。
唯独费悟,不仅没事,居然还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金莲花,在原地散发该死的魅力!
他独美在一众冒烟儿的臭男人堆里,手里捧着一个铁片儿,傻呆呆的坐在地上。
林颂言上去捅咕了他一下,“费悟,你又在宗门里玩儿火了?小心晚上尿炕。”
朝鹤拧着眉道:“这是尿炕的事?”
整个弟子房都没了。
“费悟,你到底干了什么?”
费悟的耳朵不大好使,只能凭他们的愤怒,大概推断意思。
他答道:“我就是……捡了个盒子,想放点儿袜子罢了,结果一放进去就不见了!”
“然后,我又把半年的袜子都放进去了,想再看看盒子还能盛多少,不行把裤衩也放里头。然后,这盒子就炸了!”
林颂言立马捏着鼻子问:“你穿过的袜子?”
费悟点点头,“是啊,我还想等月底西域的侍者来了,就能帮我洗了呢。”
……
王子殿下的衣服袜子,都有专人帮洗,每半年来一次,一洗洗一牛车……
林颂言不禁心疼起那个西域侍女来,这打工人,真踏马卑微啊!
这世界想把我嚼碎了再拉成屎,而我,将顽强如金针菇!
see you tomorrow~
就在林颂言开小差的时候,白音尘也扭头看了看梁长老,发现对方表情极度精彩。
“梁长老,你辛苦收集的魂魄,全都被我这小徒孙臭炸了,实在可惜了。”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林颂言指着梁长老的鼻子道:“你这老东西,原来是来找这盒子的!收集这些魂魄究竟想干什么?”
然而,梁长老咬紧了下唇,一跺脚道:“哼,这与我何干?盒子分明是从你宗发现的,我不知是什么!”
【呦,这老东西吃了这么大亏,居然还能忍住不上套啊。】
林颂言对系统道:“还真是个干大事的人,死活不认。”
不过,梁长老损失了盒子,一脸痛惜,也无心再和林颂言较劲,灰溜溜带着门人跑走了。
此事告一段落。
但是,青峦宗全体弟子都没地方可住,连夜开始盖房子,忙的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