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言清早鸡鸣的第一声,就穿上衣服出来准备给阿星做早饭了。
作为客人,总不能让主家早起伺候他,他还是应该自觉一些的。
只是,没想到他一推门,屋顶上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瓦片声,有人从他头顶飞下来,好像一只白无常,站在他面前。
这人,居然又是白音尘!
清早起来看见瘟神,真的爆炸了,一天心情都会是emo的好吗?
林颂言当做没看见一样,掀开门帘走进了伙房。只要他装不存在,瘟神就不会缠上他了。
他准备生火,给阿星蒸一个米糕。
林颂言其实不怎么会蒸米糕,但是琢磨一下应该不难吧。
岂料,这时候白瘟神又尾随着进来了。
林颂言也不理他,只好自顾自先把昨晚的剩米饭捣一下。
白音尘居然也没说话,就只是拔出了剑,赫然支棱在林颂言的身边。
林颂言终于被吓了一跳,问:“你是不是有病?”
“昨晚蹲在我屋顶一宿,早上起来还要持刀劫色?是不是想把我摁在灶台上玩儿我?嗯?”
白音尘:……
他的表情,好像是一个被冤枉了的大好人,简直可以给他发一个委屈奖了。
于是,他就这么可怜巴巴的,对着旁边那一堆圆木,咔嚓咔嚓划了几下。
白色的剑气便好似一条条银龙一样悠游几下,圆木便成了整整齐齐的小木条……
白音尘对着那些被劈好的柴,得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好似哪个农村供奉的野狐仙一样,露出一个欣然却诡异至极的微笑来。
这野狐仙比瘟神还慎人!
林颂言:???
“白音尘,你要是没哑巴,能给我解释一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他这是准备要抢林颂言的活儿吗?妄图和阿星在这竹屋里凑合几天?
可白音尘有些诧异,一手指着那些柴,对林颂言道:“默默帮助你啊。”
“难道你没觉得轻松多了?”
林颂言:……
默默?轻松?
林颂言闭上眼,把自己的血压硬往下降了降,道:“要不你还是直接把我摁灶台上开始吧,你这样我害怕……”
今天白音尘一个人突然跑过来,假装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却每一个动作都有在精心设计哎!
第一,从屋顶下来,他展示一下自己的翩然风采,眼神看向地面绷出自己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第二,进入伙房,他又看似要帮忙干活,却五指不沾阳春水,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第三,看似劈柴,却用十成十的剑气,恢阔无边仿佛在搞拆迁一样,顺便把竹屋也一块开了个狗洞。
哦,这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骚扰!
然后,他还问林颂言“感不感动?”
林颂言表示“不敢动”。
就在二人对峙的时候,在伙房上如同黑寡妇般阴暗爬行的蛊奴,透过缝隙瞧了一眼。
哎……不想干了……日常想撂挑子走人呢。
但是……墨沧溟给的工钱又很高……
她明明教的是让白音尘去帮林颂言干活儿,一言不发在旁边默默承担重活累活的。
谁知道墨沧溟干什么都能这么举重若轻,而这种举重若轻放在白音尘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又仿佛在嘲讽林颂言就是个干啥啥不行的垃圾!
白音尘的存在,仿佛在衬托那个不帮倒忙的阿星,简直是林颂言那乖巧懂事的好夫君啊!
蛊奴看向竹屋内,这时林颂言搅了一会儿米,已经有些累了,便开始生火了。
一时间浓烟滚滚,乌烟瘴气起来。
他毕竟只是个大学生,生火还是不大擅长的,昨天的火也是阿星给生好的,今天他就得自己来了。
他被呛出了一堆的鼻涕眼泪,“咳咳咳。”
他拿出扇子,把烟往外扇一扇。
这可让后面的白音尘看见了,就很有眼力劲的用出一股内力,想把烟都轰出去的。
他还随口就埋怨林颂言一句:“连火都生不好吗?真是没用。”
林颂言:……
也不怪人家说他,在古代生个火的确是必备技能。
但是他是一万个不服白音尘的,随口就反驳道:“你行你就上,不行别哔哔。”
白音尘不大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凭表情是能推测出来的。
“好,就你那个法子,能蒸出米糕来就怪了。出去等着。”
于是,白音尘拽着林颂言的肩膀,把他从伙房里扔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林颂言:……
他怒踹了一脚门,骂了一句:“白音尘,我给阿星做饭关你什么事?做成什么样他都吃!你放我进去!”
可白音尘并没听劝,而是在里头生火做饭的开始忙活起来。
墨沧溟自小就是天为被地为席,生火做饭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只不过在青峦宗的日子,他发现白音尘这老小子真是过得很轻松,还有人伺候,这几个月他才不必亲自下厨的。
所以,今天他就要让林颂言领略,什么才是真正的技术,什么才是一个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