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尘走后,自然谁也不乐意洗碗了。
他们一个比一个溜的快,都纷纷出去找林颂言,想图一个好表现,尽快从冷宫里给放出来 。
因此,这小村庄里,就同时飞出去四道流星,好似是一阵阵劲风,把村口老大爷的发髻都吹开了,露出了一个光亮无比的秃顶。
“这都是什么啊?”
旁边大娘勉强睁开眼睛,道:“瞧着是阿星他们家,昨天夜里来了十来辆大马车,墙也给推翻了,据说是他抢了人家媳妇,人家找上门来了。”
大爷点点头,把自己的头发从新扎成一个揪,掩盖住自己的谢顶,防止脑袋着凉。
“哦,那他们可得小心一点儿了,那竹林也是魔族太子的地盘,一般人可不敢去。”
大娘也附和道:“是呢!听说,魔族专挑漂亮男人,哎呦,玩儿的真花哨呦,他们几个进去,都得折里头。”
院子里的人都走了,阿星却暂时没有跟去。
毕竟,这是他心目中和林颂言的完美小家,他一定要打扫干净。
他把那些碗碟全都洗了,还把院子都洒扫了一遍,给那些花儿浇浇水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看见门口卧着的丫头 ,便随意摸了摸狗头。
小声道:“我走以后,你可要乖乖的,假如看见了魔,就提阿星,他们不会敢吃你的。”
丫头双腿颤抖着就坐在了地上。
什么?这里还会有魔?
阿星再次看懂了他的意思,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耳朵。
“今日十五,兴许,有些魔兵将军会露面也说不定,别害怕,你是阿言的狗,就是我的狗。”
“等阿言真做出竹筏子来,我带着你们去南腊河对岸,这些人就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丫头瞪大了灰色的狗眼。
啥意思?这个阿星,就是魔族的太子吗?
那他和墨沧溟会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亲戚吗?父子?兄弟?
我的天,被两个大魔头毫不避讳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刺激了……
而可怜的主子,被两个魔头玩弄于鼓掌之中!
*
这片紫竹林很是漂亮雅致,茂盛的生长着许多紫色的竹子,高耸入云似的。
抬头望天,满目都是郁郁葱葱的竹叶,鼻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青艾气息。
林颂言突然就很想吃竹筒粽子了,心想,回去一定要蒸几个试试。
如果不会,那就让白音尘做给他吃。
?
他惊奇于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好像习惯了什么不会干的事都推给白音尘。
最近因为白音尘死了,他自己成长了也很多。
但自从白音尘回来,虽然他还是挺害怕又讨厌,却不自觉想依赖对方。
这是……因为那个情蛊毒吧?
他会从心理上依赖给自己解毒的人。
即便在蛊河之中,他其实除了被毒虫汹涌冲向白音尘的肉身,也有自己往那边靠的成分在。
还有蛊奴告诉他的,白音尘曾经用自己的内力滋养林颂言这个炉鼎。
不管白音尘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林颂言的体质强了很多。
他这样想着,心里又开始烦躁了,但凡有一丁点对白音尘的好感,他都认为自己是贱的难受!
想到这儿,他拼了命的砍竹子,想把自己从心理到生理上对白音尘的依赖,全都砍死!
挥了几次刀,他才发现,原来用尽十成十的力,也只能让这么粗的竹子有一点划痕而已。
看来,他一天也不见得能砍一根竹子了,这样,他最少要在这儿生活半个月了。
天呐,这种一男侍六夫的日子还得过半个月啊!
“砍不动吗?”
突然,有个声音在他后面道。
林颂言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白音尘在他身后。
他不说话,继续奋力挥刀砍着竹子。
白音尘低低笑了一声,仿佛是在笑他笨。
随后,林颂言便听见有一阵掌风好似惊涛拍岸,悍然击打在竹子的根部。
哗啦——
竹子倒了下来,竹叶自天上向下扫,缓缓坠落在地面上。
这根竹子,怎么也要有十几米长了,筒身都有成年男子的两手一掐那么粗了。
白音尘竟然一掌就打断了!
林颂言更气了 ,砍竹子砍的飞快,把竹子终于砍开了一个小豁口。
白音尘,你牛什么?就显你能呗?
但白音尘明显没觉察到林颂言的小心思,又随手拍断了一棵竹子。
他边拍边轻松的道:“你总共要几棵?要做了竹筏谋生吗?往外卖?”
林颂言终于气鼓鼓的回了一声:“嗯对,谋生,我自己会砍,不劳您费心。”
白音尘听着觉得很好笑了,“哦?你会砍啊?出来一个时辰,一棵也无所获,难道你是在竹子上,刻我的名字吗?”
林颂言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这人真是嘴够欠的。
“对,刻你的名字,再往上画个王八,让你随着竹子一年年长大,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白音尘听了仿佛觉得更有意思了,“是吗?那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