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带着蛊奴两个人捂着嘴跑路了,边跑边笑,活像两个偷狗贼!
听见后头高参大声叫骂,“他妈的,谁欺负我儿子,我叫他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啊!”
青竹原本还跑的飞快,听见这么一句,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喊道:“我看是你娶不上媳妇!”
说完,随口就对着后头还在狂奔的蛊奴,啵唧一口。
蛊奴:……
自从给这小子下蛊后,就被他亲的更频繁了,好像是反过来他控制着蛊奴跑不了了一样。
青竹从一条亭亭净植的竹子,变成了极其粘人又甜腻的竹筒粽子。
蛊奴瞬间炸毛,抹着嘴道:“这他娘的逃命呢,你能严肃点儿吗?”
“严肃啊,我特别严肃。姐姐,我不是你的人了吗?我回去就跟妖王殿下说他不是林颂言,和高参两个人颠鸾倒凤,恩爱缠绵就行了。”
说着,青竹就躲过了脚下一道炸开的土坑,那是高参在他们的必经之路催发的数道地爆球。
这人参精可以控制土壤中的能量,积聚大地的元气,若是给这地爆球炸到了,必然是粉身碎骨。
但这小子游走穿梭如同一尾灵活的轻鱼,躲过了几个迸发的地爆球。
他嘴里还继续道:“到时候我家妖王殿下被蒙在鼓里,傻呵呵继续找林颂言,你家魔君殿下就趁虚而入,直捣黄龙,抢回林颂言远走高飞!怎么样?”
蛊奴:……
这个卖主求荣的东西,居然把蛊奴的活儿规划的这么到位,全盘为墨沧溟这方考虑。
也不知道他倒戈的如此干脆果断,他家长离殿下知道不知道!
现在他俩终于躲过了参哥地爆球的轰炸,到了安全地带。
蛊奴很想赶紧和这个狗皮膏药分道扬镳,于是就抄小路头也不回就奔了墨沧溟的地界。
还好,竹子精真没跟上来,蛊奴松了一口气。
墨沧溟已经等了很久。
他似乎也是一夜没有合眼,望着天边即将黯淡下去的残月出神。
“魔君殿下。”蛊奴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怎么才回来?”墨沧溟斜睨着蛊奴,打量她上下。
蛊奴不想提自己被一个小竹子精调戏的事,作为圣姑,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没……路不好走,又蹲守又搅局,自然就耽搁了。殿下自己又不肯去找人,难道还要嫌我慢吗?”
蛊奴反客为主,把问题转移,将罪责推到墨沧溟头上来了。
反正墨沧溟向来对下亲和,尤其对待女下属,即便再怎么烦躁恼怒,他也不至于跟蛊奴发泄怒火。
相比之下,贵为妖王的长离就没这么幸运了。
然而,就在蛊奴为自己的才智感到自豪的时候,墨沧溟却突然一把抓住了蛊奴的颈子。
“啊……”蛊奴叫了一声,虽然不疼,却是吓了一跳,“殿下这是干什么?我……尽职尽责,没偷懒啊……”
墨沧溟却是把手滑到蛊奴的颈窝,捏住了一枚东西,细细察看。
“这是什么?玉笋?”
蛊奴听的云里雾里,没明白墨沧溟这是在问什么。
她只觉得脖子被牵动了一下,低头一看,果真是一枚小小的玉笋,羊脂玉似的莹润。
琢磨了几秒钟,她猛然想起来,在蹲守林颂言门前时,原本她想直接冲进去把林颂言和参哥强行分开的!
但青竹却趁她不备,突然一只手罩住她的头顶,落下一圈好像绳索的东西。
蛊奴刚想把这上吊绳似的玩意儿摘下来,青竹却摁住她的头顶,蛮不讲理,突然对着她的嘴唇深吻下来。
蛊奴被他搅弄吸吮到了腿软,在林颂言门口愣是被亲了很久,忘了那条落在她脖颈上的绳子。
最后,还是参娃子突然出现,问:“喂,你们俩是干嘛的?”
他俩这才分开唇瓣,肿着两张嘴,把送上门的孩子捆成了毛虫,倒挂在树上。
“哇……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爹!爹!”
青竹一直der到孩儿他爹跑出来,他们才落荒而逃。
蛊奴看他欺负小孩儿的时候,根本也不手软,简直是一肚子坏水,所以她完全忘了自己脖子上还被套了东西。
那条被遗忘的绳子,原来是一枚项链吗?而是还是一枚玉笋项链。
不……不是玉,而是一颗新出的竹笋,是青竹给她的?
送了一颗——笋?
真够损的,他娘的。
墨沧溟表情狐疑至极,死死盯着蛊奴,“所以,你在盯梢的路上,顺便和竹子精私定终身了?”
蛊奴一听这话,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咳……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咳咳……”
墨沧溟指着那颗新鲜的笋,“这是那竹子的娃娃,他遇见你,春笋萌发,栽到哪里,哪里就是你们的家,你收下就不可反悔。”
蛊奴:???
“但是……我只是没来得及拒绝啊!根本没机会拒绝啊殿下!我真的没有……真的没在出公差期间私通男女关系啊!”
墨沧溟冷哼了一声,白了蛊奴一眼,“你又不是不懂情爱的小姑娘,你的事我不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