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和中年男人收拾收拾,关上房门,回去房间睡觉。
一张床板留给了苏狂,年轻男子只能和中年男人挤一个晚上。
年轻男子有点激动,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自己的父亲那么亲近了。
年轻男子本想和中年男人促膝长谈,没想到两人才躺下不久,几乎同时睡着了。
呼噜声响起。
在隔壁房间,苏狂却猛然睁开了眼睛,眼底没有半点的困意。
“终于睡着了,他们终于睡着了。”
“恩人,你等着,我马上为你报仇,我马上会救活你。”
苏狂的没有轻举妄动,耐心地又等了一个时辰,等到年轻男子和中年男人彻底熟睡。
苏狂他体力所剩无几,身上又有伤,年轻男子和中年男人他们不仅人多势众,还都是身材高大,魁梧有力的男人,不小心点,惊醒了他们,苏狂永远不可能为玄无子报仇,永远不可能利用他们救活玄无子。
“时间到了。”
苏狂从床板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来到那两人的房间前。
苏狂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悄无声息地来到那两人的身旁。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迅猛狠辣,苏狂成功控制住年轻男子和成年男人。
苏狂拿出他找到的绳索,捆绑住年轻男子和成年男人,把他们拖到凉风习习的庭院中。
明月高悬,乌云飘浮,大地灰暗。
年轻男子道,“你做什么,我们可是帮了你?”
中年男人道,“这位兄弟,如果你是要劫财,我们父子二人的钱财都放在房间床上的枕头下。兄弟尽可全部取走,我只求兄弟不要伤及我们父子二人的性命。”
中年男人活得比较久,经历的事情更多,他比年轻男子更沉得住气。
只要他们父子安全无恙,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中年男人可以交出所有。
身外之物再可贵,也没有他们父子二人的性命可贵。
“呵。”苏狂嗤笑一声,“事到如今,你们这两个畜生的心里,只有庸俗可笑的钱财,我恩人的性命,我恩人的死亡,你们是半点不上心,更是半点不悔恨、不自责、不懊恼。你们……真的无药可救了。”
中年男人和年轻男子一头雾水,他们为什么要为了玄无子之死而悔恨、自责和懊恼?
他们今天才认识苏狂和玄无子,和玄无子这个死人没有交谈过半句话,无情无故,无因无果,他们需要为玄无子的死亡感到抱歉和悔恨?
心里的答案是一个答案,嘴巴说出的答案是一个答案。
中年男人猜测,苏狂可能是因为玄无子的死亡而精神不正常。
跟这类疯子打交道,不能逆着他们,得像撸猫撸狗一样顺着来。
“我悔恨,我自责,我懊恼。”中年男人声情并茂,声音哽咽,眸中泪光闪闪。
年轻男子没有中年男人这份修为,聪明的他低下头,遮住脸上的表情,尽可能以语气传达内心的悲伤情绪。
“是这样啊!”苏狂愣了愣,“原来你们也为我恩人之死而悔恨、自责和懊恼,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