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微微侧目,瞥了一眼身后那两排如松般挺立、面容清丽的宫女。
他轻声道:“殿下,您贵为皇室血脉,天皇贵胄,此刻却在此静候一个白身少年,是否有些……”
“秦将军。”少年打断了秦战的话,“楚长歌,此子年纪轻轻,却已身怀绝技,武艺超群。更何况,他还是李淳风那老神仙的唯一弟子。”
秦战闻言,他沉声问道:“李淳风与大帅素有深交,那么这楚长歌自然与大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即便如此,殿下亲自出面迎接,是否还是过于……”
殿下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个正在向这边走来的少年身影。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秦将军,你错了。
就算楚长歌与李淳风、与大帅都毫无关系,单凭他那一身惊人的武艺和才华,便值得本王亲自相迎。”
随着少年的话音落下,整个宫殿仿佛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宫女们低垂着头,不敢有丝毫的动静;秦战则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着殿下的话中所蕴含的深意。
而远处,那个被众人瞩目的少年正缓缓走来,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挺拔,身后背的包袱格外的鼓看起来的是那么的显眼。
楚长歌微微侧目,视线落在那位身着明黄色四爪蟒袍的少年身上。
他小跑着过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看起来很是热情,“楚兄,快快请进。”
此人如此热情,肯定不会有诈吧?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楚长歌陪着笑,走了进去,秦战,尉迟虎走在身后,而尉迟豹不知去了哪里。
王府的宽敞客厅内,一张张精致的红木方桌子摆放在两旁,桌腿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寓意着王府的吉祥与尊贵。
桌面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食,色泽诱人,香气四溢。
一盘盘精致的点心,如同小巧的艺术品,令人垂涎欲滴。
晶莹剔透的瓷器盛装着色泽鲜艳的菜肴,仿佛将整个春天的色彩都浓缩在了这一桌之上。
木凳是同样质地的红木,坐垫上绣着精美的图案,坐上去柔软舒适。
楚长歌看着这一件件昂贵的家具,顿时眼放金光,这些东西肯定很值钱,随便卖一点,说不定就能在洛阳买一套房子给巧儿住。
身穿明黄色蟒袍的少年,自小便会察言观色,他开口道:“如若楚兄喜欢,到时送你一些。”
楚长歌虽爱财如命,却是个有原则的人。
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坚定:“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无功不受禄。
这些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秦战听到这番话,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明黄蟒袍少年却不以为意,他笑了笑,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他伸手指向一旁的座位,说道:“楚兄,请上坐。”
楚长歌没有犹豫,大步走到左侧第一个位置,优雅的坐下动作流畅而自然。
刚一坐下,一名身穿轻纱、长相绝美的婢女便轻盈地走了过来。
她手持玉壶,为楚长歌斟上美酒,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妩媚与诱惑的气息。
楚长歌微微颔首,双眸微抬,心中想着,倒酒就倒酒,干嘛老晃两个大灯,难不成想闪瞎我的双眼?
明黄袍少年仔细观察着楚长歌的表情,他的双眸流露出疑惑之色。
不是说他好色吗?
为何他的双眼没有一丝的淫邪。
难道他只喜欢寡妇?
楚长歌可不知他的想法,否则定会骂一句,你把老子当什么人?
曹贼吗?
楚长歌端起酒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从容与尊贵,仿佛能够无视世间的阶级束缚。
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还不知王爷,名讳。”
这是一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时代,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
楚长歌此言一出,实在是大不韪,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股肃杀的气氛弥漫开来。
秦战和尉迟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们猛地拍案而起,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宣泄着对楚长歌的愤怒与不满。
被这股肃杀气氛笼罩的大灯少女,吓得脸色苍白,娇躯颤抖。
她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自己的存在成为这场风暴的导火索。
“秦叔、尉迟叔,坐下。”少年以平静而自信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
他接着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李,名隆基,楚兄若不介意,可以称呼我为李三郎。”
楚长歌的手微微颤抖,杯中的酒水在桌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差点溅出杯外。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讶和疑惑,张柬之不是帮助李显恢复王位吗?
我还以为他是李显的儿子,看来是我格局小了。
没想到,不良人牵扯如此之大。
楚长歌的脑海中迅速闪过种种疑问,却没有立刻问出口。
李隆基和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