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俯身去捡起那翠绿色的牌子,发觉下方还有一封信,连忙打开信封。
樊巧儿好奇地冲了过来,凑到楚长歌的身旁踮起脚尖,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瞅着信上的文字。
信上写道:“不良人只听命于陛下,乃是陛下最锋利的刀,为陛下摘一切不利因素。
承蒙太宗陛下信任,一直统领不良人到如今,但现在不良人只听命于不良帅,不尊皇命不知是好还是坏。”
“我早已厌恶官场的肮脏上的争斗,现如今假死退出朝堂,经过那么多天的观察你。”
“我发觉与我挚友有些相似之处,现如今把不良人交给你,希望你带领他们创造不一样的帝国。”
“最后一句,我会时常回来看巧儿,如若我知你欺负她,必杀之!”
当樊巧儿看到最后一句时,傲娇得抬起头来,双眼看着天,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她嘟着嘴,缓缓说道:“看到没有?爷是在乎我的!”
楚长歌画了画手中翠绿的牌子,笑道:“明显他最在乎我。”
“哼,明显爷很厌恶官场,随便找个人去接他位置罢了。”话落,她不等楚长歌反驳,便转身。
“啦啦啦~”蹦蹦跳跳地跑去修炼去了。
楚长歌看到她如此开心,嘴角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他右手掌心中九幽煞气突然出现,犹如凭空出现的火球,炙热的能量把他手心上的信焚烧殆尽,只在地下留一层灰。
楚长歌望着远方树杈上卡着的酒坛,喃喃地说道:“现在的罡子与两百年后的罡子还真是不一样,现在的罡子不够霸道,行事还有顾虑。”
风微微吹动,树叶吱啦啦地作响,树杈上李淳风的骨灰好似在回应他一般。
樊灵儿走到楚长歌身旁,把一个长方形木盒递给他,“这是临淄王拜访时所带来的礼物。”
楚长歌接过打开盒子,入眼,一件华贵浅红色的官袍放在中间,上面放着官帽下面放着一件玉佩,腰带。
“还有点事,大姑子帮我收起来,暂时用不着。”
楚长歌右手把握着翠绿色牌子,说完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残影。
回王府的官道上,坐在马车里李隆基掀开左边的马车窗帘露出一个脑袋,他看着脸黑如炭的尉迟虎。
“尉迟叔你说那人武功如此之好,天下除了袁天罡还有谁,或者他就是……!?”
尉迟虎想了想开口道:“我曾见过国师的面容不是如此,但如今他已辞官,想必不会再归于朝堂。”
“是不是他不敢确定。”
李隆基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风云变色,一片乌云笼罩在繁华的神都洛阳之上。
洛阳城的街头巷尾,人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那些茶楼酒肆,更是成了消息的集散地。
有人低声说道:“听说啊,整个行宫都被火海吞噬死了不少人,那位权倾天下的国师袁天罡,也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他的尸体更是被烧得面目全非,简直惨不忍睹。”
另一人闻言,顿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这袁天罡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了!”
酒馆内,一个左眼上有三道刀疤,身材魁梧,还牵着一个十来岁小男孩,扫视一圈,身体内力激荡,怒吼道:“再敢乱说,我打碎你们的牙齿。”
整个酒馆内顿时安静,刚刚幸灾乐祸的几人,更是吓得吓得瑟瑟发抖。
站在他右边一个矮胖,略黑,肚子圆滚滚,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刀疤男子,笑着开口道:“走吧,别吓着孩子。”
身材魁梧的刀疤男子冷哼一声,牵着小男孩,与那肚子圆滚滚的,笑眯眯的,中年男人走出酒馆。
他们刚走出酒馆,酒馆内顿时又哄闹起来,特别是那几个幸灾乐祸的人,更加嚣张了朝着三人的方向呸几口唾沫。
不良人的总部,隐藏在洛阳西街区的深处,它的占地虽不过十丈,但每一砖每一瓦都透露着沉甸甸的历史和沧桑。
自从袁天罡辞官后,不良人总部,便迅速破败,曾经金光闪闪的字迹早已褪色,被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覆盖。
走进衙门,只见几间狭小的木屋挤在一起,墙壁上满是岁月留下的斑驳。
原本应是繁忙的地方现在却空荡荡的,只剩下零星几个人在角落里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落叶的味道。
每当有人经过这里,都会像遇见瘟神一般匆匆逃离,不愿多停留片刻。
身材魁梧,面部刻满岁月痕迹的刀疤男子与一位矮胖身材,脸上总是挂着和善笑容的男子并肩而立。
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眼前这座曾经辉煌,如今短短几月就破败不堪的不良人总部。
一股哀伤的情绪弥漫二人心中。
刀疤男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沉声说道:“我们三十六天罡从来只听命于不良帅,至于皇命,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纸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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