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像是仓皇逃窜,像是要逃离什么。
夏庭扉返回屋中,提着消防斧走出门跟随着雏月加奈的脚步。
风雪越发的大了,就好像是一个神灵突然调转了季节。
雏月加奈的脚步越发的踉跄,她扶着墙壁,一点点的向着自己的原本的“家”中走去。
隐约的抽泣声,在雪中飘散,又传递到夏庭扉的耳中。
他神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远远的跟随在雏月加奈的后面。
雏月加奈头顶粉红色的标签,在这漫天飞雪的环境之中,几乎就是一盏明灯。
足以让夏庭扉轻松的跟随在雏月加奈的后面,以着雏月加奈根本察觉不到的方式。
但雏月加奈或许真的伤心欲绝,她没有回过一次头。
她捂着胸口,悲伤几乎是要压弯她的腰肢,让她直不起身。
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层之中跋涉着。
前行在越来越深的黑暗之中,朝着回忆中的痛苦之地前去。
越是前进,她就觉得自己越发的痛苦。
面颊麻木,喉间哽咽。
泪水,好似已经止不住了一般。
滴滴答答的流淌。
踉踉跄跄中,她终于回到自己母亲的房子前。
那狭小的仓库,拉着窗帘的暗沉的房子。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站在门前。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是这样。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咚,咚,咚!
雏月加奈敲着门。
夏庭扉躲在雏月家对面的房子后面,暗暗的窥视着少女周围的一切。
他警惕着周围。
今天,是雏月加奈注定的命定之死。
同时也是自己的最终的计划实施的时刻。
在之前的时间里,少女的心防变得逐渐的柔软。
而自己现在给予的痛苦足够的强力。
在痛苦的钢锤之下,她会变得坚强。
夏庭扉期待着雏月加奈蜕变的那一刻。
只要雏月加奈真正能够改变自己,她便是能够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免去死亡的命运。
只要。
只要雏月变得坚强,自己便能够得到足以控制人心的【情花】。
无论「捕食者」是谁,自己都不会害怕。
夏庭扉看着雏月加奈。
是飞上天空,还是坠落深渊。
他再一次的给了雏月加奈选择。
雏月加奈心中麻木至极,恍若是僵尸一般的重复敲门的动作。
“该死的!谁啊!”
房子里面响起一声大骂,又是叮铃咣当的踢开啤酒罐的嘈杂声音。
吱呀~~
原本的门被拉开了,雏月妈妈拎着啤酒罐,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长发凌乱的像是杂草一般。
眼袋极大,满脸疲倦无聊之色。
雏月加奈呆滞的站在门口,那雏月妈妈的眼睛的睁大,逐渐的有了光芒。
“呦呦,这不是小美人雏月加奈吗?”雏月妈妈猛灌一口酒,讥讽着少女:“怎么不去那个夏什么什么家了呢?”
雏月加奈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哦哦,一定是被抛弃了吧。”雏月妈妈畅快的说着:“不然你这個死剩种怎么可能跑回来。”
“哈哈,你这样的死剩种,也想要被别人接受?”
“哈哈。”
雏月妈妈笑着。
但是雏月加奈麻木无神,身体微微颤抖,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啧。”
雏月妈妈恼怒的看着雏月加奈这种麻木的表情,猛地推了她一下,让女孩踉踉跄跄的几乎是要栽倒在地上。
她侧着脸,暗淡的亚麻色短发遮住她的面孔。
“啊,真是怀念的感觉啊。”
雏月妈妈如此说,又是恶狠狠的看着雏月加奈:“你这个死剩种,还想要傍男人离开这里?”
“我告诉你,痴心妄想!!”
她将雏月加奈推到在冰冷的雪地上,走过去看着雏月加奈的衣服。
“那个男人还给你买了新衣服,新袜子?”雏月妈妈嘲笑着;“但这又能再怎么样?还不是像是一个死剩种一样被人灰溜溜的赶出来了?”
“你这个没人要的家伙。”
雏月妈妈用着脚尖踢着雏月加奈的大腿:“说话啊,雏月加奈小姐?当初你走的不是很利索吗?”
雏月加奈蜷缩在雪堆之中,她闭着眼睛,任由疼痛落在自己身上。
身上的衣服逐渐被雪濡湿,干燥的发丝逐渐的被濡湿。
夏庭扉看着蜷缩着的雏月加奈,没有任何的动作。
「如果我在这里的呼喊一声的话,雏月加奈应该会起来反抗吧。」
「即使刚才,她那般歇斯底里的哭泣和说着讨厌什么的话语。」
「但是,她依然会因为我的话立刻反抗吧。。」
「雏月加奈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啊。」
「但是,我不会去这样做的。」
「我是不会去偷窃雏月加奈她胜利的荣耀的。」
「这是属于雏月加奈自己一个人的战场,她将自己一个人对着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