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夏庭扉重复了一句。
这种心理症状,最为直接的表现就是被劫匪绑架的受害者,到了最后反而会依赖上加害者。
他也只是听说过这种东西,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
不过,按照那海潮藻屑的行为,也确实是很符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表现。
明明是被虐待着,却是将其当做是理所应当的父女之情。
“果然,是脑子坏掉了。”
夏庭扉吐出这样冷漠的话语。
虽然这样说有些残忍,但夏庭扉确实是这样的觉得。
虽然他可以用着情花操控海潮野爱的身体,然后强行操控他,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但是夏庭扉不想要这样做。
因为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假设,夏庭扉真的那样做了,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呢?
只要海潮野爱改正了暴力的习惯,那么就一定会被海潮藻屑原谅。
这样海潮藻屑得到了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和一個温柔的父亲,然后过上了快乐幸福的生活?
「啊,真是温柔至极的结局啊,简直是感人肺腑。」
「如果被记者发现了,又是会被炒作成一个浪子回头的经典素材,然后被大肆鼓吹。」
「大家就会像是忘了他所做的事情一样,只是为那改变的海潮野爱落泪。」
「真是恶心啊。」
「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原谅?」
「真是恶心啊。」
「我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啊!」
「绝对不允许!」
“我信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夏庭扉这般说:“海潮野爱会得到他应有的结局,而海潮藻屑也会得到她应有的结局的。”
“在那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咎由自取。”
他的话语中包含着如墨块一般的恶意和如同山峰一般的沉重。
雏月加奈看着这样的夏庭扉:“决定了吗?”
“当然是决定了。”夏庭扉毫不犹豫的回答。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雏月加奈如此认真的看着夏庭扉的眼睛。
那是远超乎信任的某种存在。
柔软如同云朵,坚硬如同大地。
“但是啊,记得稍微温柔一些啊。”雏月加奈有些担心的说着。
不光光是在担心着那个女孩,会经历不住。
她还害怕,夏庭扉会受到伤害。
但是雏月加奈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像是噘着嘴,不满的踢着夏庭扉的小腿:“你之前,可是狠狠的伤害过我呢。”
夏庭扉对此只能苦笑。
关掉电视,都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夏庭扉坐在床边,手中突然冒一团火,一封表面绘画着白梅的信封出现。
这是雏月加奈的告白信,化作了一朵情花印记寄宿在夏庭扉的身上。
他看了一眼,这封信又是燃烧起来,化作情花钻入皮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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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的时候。
雏月加奈起来的很早,准备着早餐和便当。
因为昨天晚上拉面太过油腻的缘故,早餐的选择就是比较的绿色。
小番茄,黄瓜片,煎蛋。
还有一杯牛奶。
这就是两人省略的一餐
“将那把刀带上吧。”夏庭扉如此说着:“那把是开刃刀,你带着可以防身。”
“因为佐久间老头最近都是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可能是什么糟糕的家伙来到了晴川了,你这家伙要小心了。”
他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无论是佐久间老头身上的任务,还是昨天晚上的节目。
无一不是在印证着危险或许已经来到了晴川。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关于十年前那个促使那些女生自杀的凶手,又是出现了。
不然也不可能是让佐久间老头那么警惕,还有着电视节目去钓鱼。
“如果遇到了奇怪的家伙,那么不要犹豫懂了吗?”
夏庭扉看着雏月加奈:“你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保证你的存活,懂了吗?”
“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并非是雏月加奈不信任夏庭扉,委实是夏庭扉现在的表情太严肃了。
就好似是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安全有着法律的大都市,而是某处偏远山中蒙昧的村落。
“无论是否不是这么糟糕,有什么区别吗?”
夏庭扉冷冷的看了雏月加奈一眼:“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你我。”
“知道了。”雏月加奈严肃的说着。
她将那把长六十厘米的刀从盒子里拿出来,看着上面的雕花:“你还没有给它起名呢,夏庭君。”
“就叫做糸守。”夏庭扉想出了这个名字。
“守住丝线吗?”雏月加奈念了一句:“好奇怪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夏庭扉不由得恍惚了下神色:“守护那条蛛丝。”
雏月加奈并不知道夏庭扉和八代桖之间搏斗的详细信息,她虽然那感觉这个名字很奇怪,但还是认可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