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墨沉默了几秒，还是开口道：“我们那一次被抓，他们每隔一天，会给我们注射或者吃不同的药物，像是迷幻剂类的，大概一周，其他人都抗不住了，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可是我的精神状态还好，他们便将我单独的关进一个房间，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便会给我用一次药物，我都扛下来了，他们便加药的剂量越来越大，直到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的时候，我对那些药物也没有产生什么依赖性，他们这才没有再给我注射药物，那一次，我差点死了，大约是我命硬吧，最后，我活了下来，从那之后，我便对迷幻类药物有了抗体。”
程依念听着他这样的描述，突然开口道：“司擎墨，你觉不觉得，当初你们被抓去，是被当成小白鼠，用来试药的？”
司擎墨抬头看向程依念，眉头微蹙，眼神复杂。
程依念见司擎墨表情复杂，知道他可能不会相信，或者说，他不相信吴轻月会那样做，当初，她跟他说，当初很可能是吴轻月设的局，引他们入局，就是为了让四大家族去帮助吴家，那样的想法，他似乎是相信了一些，现在她又说他们被抓去是试药，那不就是间接在说吴轻月抓他们去试药，他应该是不会信的，从前她不知道，可是今天，从姑姑口中，她才知道，原来，司擎墨曾经是那样崇拜着吴轻月的，或者说，他曾经是喜欢过吴轻月的，她就是他心底的白月光，每个男人应该都不会希望自己的白月光是个坏蛋。
她抿了抿唇，道：“我就是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就是挺莫名其妙的，你不要当真。”
司擎墨目光幽深的看着程依念，半天都没有说话，好大一会儿，他才发出一个鼻音，“嗯。”
程依念听到他这个鼻音，心里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他这个‘嗯’字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她那个想法真的很莫名其妙吗？
不过，那话也是她自己说的，她有不舒服也得忍着，于是，也没有再说话。
大概一分钟，司擎墨似乎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他对着程依念微微一笑，“你今天起的早，记得要再休息一下，我先去公司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话落，也不等程依念有所反应，他已经起身离开。
程依念看着他的背影，呼了一口气，他终究是放不下吴轻月的，也放不下当初那件事儿。
她不禁在想，如果吴轻月还活着，司擎墨会不会跟她结婚？会不会像对吴轻衣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吧？
她心里真的有点堵，她努力的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的，吴轻月已经死了，她为什么还要跟一个死人计较这些？
她不断的，不断的这样安慰自己，这才慢慢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程依念出了卧室，去厨房，让厨房做一份早餐，他今天出门没有吃早餐呢，走的那样急，肯定在路上也不会吃了，他似乎从来没有在路上吃早餐的习惯。
可是，她自己也不想过去给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