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点抠门,就冲他愿意贡献医术,一个县男不能少!”李源说道。 “是,儿臣这就让中书省拟旨。”李世隆无奈说道。 “还有事?没事你可以走了!”李源摆摆手! 李世隆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连忙起身,“儿臣告辞!” 说完,他走到秦墨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赏了秦墨一个栗子,疼的秦墨眼泪都要出来了。 “臭小子,让你装委屈!”李世隆咧嘴一笑,在李源伸脚前飞快跑开。 听着李世隆发出反派般的笑声,秦墨捂着脑袋,“老爷子,你看他,跟小孩似的,哪有他这样当岳父的!” 李源也是一脸无奈,这俩活宝。 不过,他还挺享受的,谁说天家无人情? 这难道不是人情? 哄好了秦墨,李源道:“景云,双安的事情你有把握吗?” “不好说,现在逻些同意通商,也同意设立鸿胪馆,这就是大乾插在吐蕃内部的势力。 有鸿胪馆在,逻些不敢对双安怎么样,就是要派个能干的人去协助双安,而且要尽快让他走!” 逻些爆发天花,吞弥.桑布扎都嗝屁了,洛布扎堆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 如果把洛布扎堆对比成另一个世界的松赞干布,那么他会不会也英年早逝,染病致死? “可逻些不是爆发天花?” “让双安接种牛痘,就没事了!” “哎,要不是你提议这件事,爷是不会放他走的,但愿他不要辜负自己的名字!”李源说道。 第二天,李双安收拾了行囊,一同走的,还有大论东赞。 被囚禁在大乾几个月,大论东赞过的并不差,但是儿子的是,却让他备受打击! 那可是噶尔氏最骄傲的领头羊,未来能继承他大论的人呐。 可前两日,李双安找到了他,告诉他,能回吐蕃了,他觉得跟做梦一样。 细问之下,才知道,是李双安以死相逼,这才让大乾同意放人。 他内心极为不平静,这孩子他果真没看错,并没有因为大乾的繁荣,而忘记自己的身份。 意志坚定,是吐蕃赞普最合适的人选。 他要把一切都压在李双安的身上。 “阿妈,儿子走了!”李双安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双目通红,“姐夫,我不在时,就麻烦你帮我照顾阿妈和阿妹了!” 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此去山高水远,到了吐蕃记得写信,让鸿胪馆的人带回来就行了!” “嗯!”李双安点点头,“帮我跟外祖父还有舅舅说声抱歉!” “阿兄,一路平安!”李雪哭的不行,他们两兄妹自小一起长大,从来没分开过,一想到此后多年见不到阿兄,心里难过的要命。 “替我照顾好阿妈!” 李双安说了句,转身上了马车,根本不敢去看靖安公主的眼睛。 大论东赞拱手道:“蒙赞,微臣走了!” “这里只有靖安公主,没有蒙赞!”说着,靖安公主拿出一份休书摔在了大论东赞的面前,“交给洛布扎堆,从此一刀两断,余生不再见!” 捡起地上的休书,大论东赞眼皮一抽,女休男,这放在谁身上都是一种羞辱。 可现在,他却要把这份羞辱收好,还要原封不动的带给赞普。 他现在特别后悔。 看着秦墨,虽然恨不得杀了他,却还要笑着道:“俊国公,日后有机会来吐蕃做客,我一定会好好宴请你!” “你活长一点,就能看到了!”秦墨笑着道。 大论东赞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这一次跟他们一道去的,还有鸿胪寺的人。 这些人,都不是鸿胪寺的官员,而是临时抽调组成的,大论东赞不认识,却也知道,大乾从上至下,已经不一样了。 等到马车从视线消失,靖安公主才落下两行眼泪,儿行千里母担忧,她又怎么会不担心呢。 很快,李双安离开了京城,马车上,大论东赞问道:“你得到结果了吗?” 李双安点点头,“我问姐夫借十万两,他给我准备了二十万两,就在后面的马车里。” 大论东赞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良久,才叹声道:“秦墨,真人杰也!” 他们的厉害,没有掀起太多的波浪,而干旱危机,却愈演愈烈。 京畿河水位一降再降,岸边死了无数的鱼,臭气熏天。 好在去年弄了不少水库,清理了沟渠,又提前蓄水,打井,不至于让良田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