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舶司,是整个渤海湾最赚钱的部门。 九月份结余,就超过了八万两银子,十月份肯定超过二十万两,他对渤海湾的期待,最低一年三百万银子税收。 除此之外,船舶司旁边就是盐政司,这是渤海湾第二赚钱的部门。 三个多月秦墨晒出了两千四百石的海盐,这是什么概念。 去年整个大乾,出产一万四千石的盐,而秦墨三个月两千四百石,如果继续扩建晒盐场地,一年两万石不成问题。 这样一来,就可以将盐价打下来,多出来的盐可以出口增收。 像南番,室丹,吉鞨,甚至倭岛国(虽四面环海,却不适合晒盐,古代就更别说了)都是缺盐的,多余的可以大量出口,赚取银两,或者替换粮食。 当然,在大乾,盐铁都属于专营,走私盐,那是犯法的! 秦墨从船舶司对完账后,来到了晒盐厂。 “大总管!”四宝连忙迎了上来。 “在这里还适应不?” “还行,只要每天巡逻,防止他们把海盐带走就可以了。”四宝憨笑道。 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入晒盐厂,不得不说,晒盐的出现解决了缺盐的问题, 哪怕以后大乾人数翻十倍,渤海湾这边也能承载。 秦墨看了一会儿,那边还在开垦新的晒盐厂。 就在这时,看守晒盐厂的校尉快步跑了过来,“卑职见过大主管。” 这校尉叫陈七牛,雷霆军老人,秦墨一手提拔起来的。 “怎么了?” “卑职有要事禀告!” “说!” “近来有不少人窥探晒盐场,昨天晚上,有一伙村民结伴而来,若非我们警惕,恐怕就被他们冲进来了。”陈七牛道:“卑职恳请加派人手!” “什么村民,那都是世家的狗!”秦墨冷声道。 什么村民胆子这么大,敢靠近这一块,更别说成群结伴了。 “在晒盐厂五百米外修建围墙,擅自靠近者,警告,三次警告,就地格杀!” “是,大总管!”陈七牛道:“还,还有一件事,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陈七牛说道:“三日前,张将军曾亲自过来,押走了一批海盐,足有一百五十石头!” 秦墨脸色一变,压着声音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陈七牛道:“起先,他说是送去码头的,可是我们的人跟去了,的确是上了码头,也上了船,可是在码头五十里处又上了岸!” “证据确凿?” 秦墨道:“每出产一批盐不是要登记,然后再送去仓库?” “没有证据,但的确是我们的人亲眼看到的,卑职也不敢乱说,也害怕自己猜错了!” 陈七牛苦着脸道:“我也不清楚,查了账,的确不少的!” 秦墨眯起了眼睛,顿时就懂了,看来晒盐厂有内鬼!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说了?” “张将军上午又派人过来,说下午要派人过来送盐!”陈七牛道。 “行,我知道了!”秦墨点点头,“以后除了盐厂上班的人,还有我,其余人一概不得入内,不听劝者,直接射杀,明白了吗?” “是,卑职明白!”陈七牛知道,如果不说,秦墨总有一天会查到,到时候他就完了。 秦墨也没离开晒盐厂,跟陈七牛交代了一句,让他不要阻拦那些人进来送盐。 交代后,就在旁边刚刚修建好的平房里喝茶。 方莼蹙眉,“他先是走水路,又上岸,那岂不是中饱私囊?” “是!” 秦墨点点头,“看来,我是小看老张了,也小看他后面的人了!” 想想也是,三个月两千多石细海盐,可比盐井里出的粗盐好得多。 老百姓吃的粗盐味苦而且杂质多。 盐也不便宜,穷苦地区的老百姓只能用醋布,除了盐产量小,也跟盐贵有关。 大乾一斗盐合约一百大乾通宝,十斗为一石,一石盐约为一两银子。 一百多石头盐看起来不多,但是这种上等的细盐,价格起码是粗盐的三到五倍,再通过走私出国,翻个二十倍不是问题,甚至更高。 “这些人,贪得无厌!”方莼手握剑柄,“就是有这些贪官污吏,才会让百姓名不聊生。” “那倒不至于,其实私盐不仅比官盐贵,而且质量更高,吃多了杂质多的盐,会生病的。”秦墨道:“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开晒盐厂,就是想让所有老百姓都吃上价格低,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