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你过来!” 等秦墨将剩余的玻璃换好,李世隆这才叫他。 秦墨上前,“陛下,这玻璃已经换好了,您日后在甘露殿看奏折也不费眼了。 微臣还要去立政殿,大安宫帮母后跟老爷子换玻璃,就先告退了!” “站住!”李世隆火的很,“朕许你走了?” 秦墨低头,看着脚,抿嘴不言。 这死孩子,又开始了,上一次犯倔,好久才改口。 “朕打你不是因为你砸窗户,是因为你不懂事,家有贤妻,你还要跑出去沾花惹草。 你想要女人,跟朕说就行了,别说一个,一百个朕都赏给你。 可你偏偏要去招惹清河作甚?” 李世隆生气道:“娶两个公主的驸马不是没有,但娶了两个公主,外加两个郡主,一个国公之女的,除了皇室宗亲,还真没有!” 如果是皇帝或者太子,娶再多都是理所应当的。 秦墨凭什么? 显贵也不是这么显的。 “臣明白了!”秦墨拱手道。 “你说,你明白什么了!”李世隆道。 “臣这就回去休妻,绝不让陛下难做!” 李世隆血压蹭蹭往上飙,“你就是这么理解的?” “陛下不是这个意思?” 两翁婿都在怄气,大眼瞪小眼。 “你真以为朕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来人,抓住他,先打他一......十棍,他要是再不认错,就二十,打到他认错为止!” 王归一个眼神,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就走了过去。 这时,公孙皇后匆匆过来,“慢着!” 在立政殿,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紧赶慢赶的往甘露殿赶。 结果一来,就看到李世隆要杖打秦墨。 “陛下,什么事情这么大动干戈啊?”公孙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将秦墨护在了身后。 “这孽障说要回去休妻!”李世隆咬牙切齿的道。 “景云,你说的?”公孙皇后问道。 “对啊,陛下让我这么做的!”秦墨道。 见秦墨称呼不对,公孙皇后就知道,肯定是李世隆做了什么让秦墨特别委屈的事情。 上一次改口,她都哄了好久。 “什么陛下,叫父皇!”公孙皇后蹙眉道:“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儿臣过来送礼,他二话不说就抽了小婿几十腰带,母后,您看!”秦墨卷起袖子,都是印子,“疼的要命!” 公孙皇后心疼了,“陛下,您管教孩子就管教孩子,下这么恨的手作甚,景云难道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他沾花惹草,天天惹是生非,朕还不能管教他了?” “无非就是清河的事情,齐王妃都允了,您又何故如此?”公孙皇后道:“再说了,景云出征之前,您亲口说的,若能打赢倭岛国,就再许他一个公主的。 景云不仅打赢了这场仗,还扩土千里。 您可是皇帝,万世之君,自己说过的话,总不能不认吧?” 李世隆哑口无言。 公孙皇后又道:“这朝中上下,谁都知道,朝廷对景云的封赏少了。 就因为他功劳高,能力强,就一再的压着不赏,您堵得住宫里人的嘴,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即便他们嘴上不敢说,心里也明白。 妾身一介女流不懂朝政,更不知道什么叫做功高盖主。 只知道大乾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开拓进取。 若是害怕下面人立功,那索性就不要重用他。 还不如放他离开朝廷,反正景云也不愿意待在朝廷里,对权势也从来不看重。 臣妾不懂,什么时候立功也是一种罪过了? 若如此,还要忠臣能臣做什么? 忠臣,能臣的作用不就是督促着皇帝锐意进取吗?” 秦墨呆呆的看着公孙皇后。 这不是公孙皇后第一次维护他,但这绝对是最刚的一次! 还刚的李世隆无话可说。 “若是臣子功劳高了,便想着打压,甚至是杀头,那臣妾是不是可以认为,皇帝已经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了?” 公孙皇后沉声道:“清河的事情,妾身允了,陛下可以忘记自己的话,臣妾不能忘,更不能让陛下背负骂名。 若朝廷不能善待功臣,日后谁人又能为朝廷卖命?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