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图伦碛的北奴军,就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兵。 这也为秦墨西征争取了时间。 还顺带,将高力围困了起来。 他也是参加了倭州之战的,明白秦墨的手段,现在在脑海中复盘秦墨的计划,只觉得可怕。 甚至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幸好啊,他是自己人,要是敌人,简直是噩梦! “记住了,我军进入天象国,肯定会惊扰雄象,所以我们要主动挑衅雄象,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为我们争取时间!”秦墨扫过众人,“一旦大军走了,你们不要恋战,从雄象离开,和其他队伍汇合,给他们一种错觉,让他们觉得你们就是主力部队。 都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都纷纷点头。 “记住了,每一环节,都不允许出错,谁错谁就死去,老子可不管你们是谁。 该杀的,老子从来都不会手软!” 闻言,众人都挺直了腰背。 秦墨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家伙,憨起来,谁都敢杀。 去京城扫听扫听,这位曾经的第一纨绔,京城不怕的有几个。 “是,总管!”众人齐齐道。 秦墨点点头,战争教会他铁血,慈不掌兵,既然这些人在自己的麾下,那他就尽可能的教一教他们。 能听懂多少,就看他们了。 “都散了,回去休息!”秦墨关了煤油灯,随即走出军帐。 “少爷,泡个脚吧!”高要打来了热水,“等离开南番,想泡脚就难了!” 秦墨笑了笑,这里海拔比逻些低,烧的水温度也更高一些。 “去,你也打个水,跟我一起泡!” 秦墨将热毛巾敷在脸上,然后靠在了他自己设计的折叠椅上,行军的疲惫,也消去不少。 “少爷,我去给您热一热酒,睡觉之前喝点暖和,睡得踏实!”高要说了句,就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她支走了守在秦墨帐篷外的秦族人,旋即吹了个口哨,紧跟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进去吧!”高要努努嘴,还假模假样的说了句:“记得给总管添热水!” 那人点点头,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帐篷里煤油灯不算太亮,秦墨也是累极了,用热巾盖住脸,呼呼大睡起来。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秦墨黑瘦了许多,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这次的压力,比日月山之战和倭州之战,都要大的多。 她蹲下,给秦墨洗脚。 记得最开始见他,只觉得他可恶极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不要脸的登徒子。 但慢慢的,他就发现了,藏在秦墨嬉皮笑脸,憨傻之下的,是一颗无比赤忱的心。 他很少把爱国挂在嘴边,但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他是世人眼中第一不孝子,可每一个人都要赞他一句纯孝。 他更是败家子,却败出了一个无比繁荣的大乾来。 从抵触到惊讶,再到沦陷,这一路走来的波折,只有她自己清楚。 所谓的护道人,只是她的借口。 这一刻,她明悟见心,彻底正视自己。 她手触摸到了秦墨脚底的水泡,肯定又是穿了不怎么合脚的鞋子。 她将煤油灯调了调,光线也亮了许多。 然后将秦墨的脚擦拭干净,拿出一根银针,又拿出了一个小瓶装的酒精给银针消毒,轻轻的戳破水泡。 然后撒上一点药粉,防止溃烂。 “小高,别摸我脚,痒痒!”秦墨嘟囔了一句,脸上的热巾掉落。 她连忙伸手抓住,可没想到秦墨却缩回了脚,一下子又落尽了盆里。 “你脚刚上了药,不能碰水!”她一着急,就变回了自己的声音。 军中是不允许有女人的,所以她都是改变自己的声线,再涂抹上可以让脸变得黢黑的药,这才蒙混过来的。 她本意跟着秦墨就好,免得他心猿意马,这家伙可不老实了。 她跟小高一明一暗,保护秦墨,也可以让秦墨专心战事。 要是他天天就想着欺负自己,耽误了战事,那她就是罪人了。 她实在是有点想秦墨了, 可说出这句话,她就暗叫不好,也不管秦墨了,拔腿就要走。 原本闭着眼睛的秦墨陡然睁开了眼睛,有些迷糊的道:“师姐?” 她连忙停下了脚步,改变了声线,恭声道:“总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