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大院内响起,紧跟着,黑暗中,两道人影就缠在了一起。 两个人实力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高要伸手就去揪方莼脸上的络腮胡,方莼也不是示弱,狠狠揪住了高要的头发。 到了后面,高要披头散发,方莼的大胡子也掉了,两个人狼狈极了。 直到方莼摸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被高要一拳打退。 “臭女冠,你瞎摸什么?”高要气急败坏,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 方莼愣住了,随即有些迟疑,她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真的假的?”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高要重新拾起刀,冲了过去。 方莼却从高要的声音里听出了变化,“女声,你,你......你竟是女的!“ “放屁!” 高要又急又怒,这是她最大的秘密,若是被方莼说出去,怎么了得! “你,你就是!” 方莼都懵了,她确信自己不会搞错的,“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没喉结了,起初我我只以为你是从小进宫的缘故!” 太监从小净身,喉结就会变小,声音尖细,皮肤松弛。 若是再服用一些秘药,的确可以使得太监没有喉结。 一些贵人喜欢年轻慧丽的太监,就会让他们从小服用秘药,只不过这种秘药,对身体损伤很大。 可若是成年净身,男性特征就会保留全面,比如高士莲,喉结和正常男人没什么区别,说话也听不出太多异样。 “现在看,你根本就是女的!” “住口!” 高要怒急了,“你再满嘴胡言乱语,别怪我下死手!” 方莼身形爆退,高要的气急败坏,却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她是高士莲送给秦墨的,那高士莲必然知道她的真身。 方莼一剑挡开了高要的刀,说道:“你到底有什么图谋,你是不是某些人安插在妙云身边监视的?” “你少胡言乱语!”高要越发的心急,这院子里,都是守卫,要是让他们听去了,还指不定怎么传,“有什么,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那你停手!”方莼放下了剑! 高要也收起了刀。 两人心照不宣的进到了秦墨的房间,此时的秦墨抱着锤子,睡得正香。 从内间离开,两人来到了外面的房间。 烛光幽幽,二人面对面坐着。 此时,高要将散落的头发重新梳拢,脸上也多了一些淤青。 方莼也差不多,络腮胡子七零八落的,左边脸颊也有些隆起。 两人四目相对,最终方莼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女的?” 高要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再隐瞒又有什么用? “是!” “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对妙云就是喜欢,难怪一开始,去南番,你便如此排斥我!” “那是因为你欺负少爷,所以我才排斥你!” “那后来怎得又不排斥了?” “因为你对少爷真的好!”高要揉了揉心口,刚才这里挨了一拳,疼的不行。 “你为什么要隐瞒真身?” “为了更好的留在少爷身边,若我是女儿身,能随意的跟着少爷征战四方吗?”高要深吸了口气,“至于你说我是监视,更是无稽之谈,我干爹将少爷视为亲子侄,又怎么会监视他呢?” 高士莲无后,将秦墨视为自己的后代,爱他护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他? 方莼不由点点头,高要跟在秦墨身边三四年了,跟着秦墨出生入死,的确非常人能及。 秦墨更是将她视为自己的心腹,这样的心腹,也只有高要一人。 “所以,你真的喜欢他咯?”方莼一边问,一边卸下了自己的大胡子。 高要脸一红,“不敢喜欢!” “不敢个屁,你跟着他,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女主人一般!”方莼揶揄道:“谁能想到小太监居然是女娇儿,还是个连女人看了都心旌荡漾的主儿!” “臭女冠,你别以为你知道我的真身,就拿捏了我的七寸!”高要攥着拳头道:“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鱼死了,网可破不了!”方莼傲娇的道:“大不了,我就恢复真身,在妙云的身边。 你呢?妙云要知道你的真身,还能坦然的跟你称兄道弟吗?” “卑鄙无耻!”高要气的不行,“你别逼我把那件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