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把一辈子都献给了李源,他不能想象,李源不在的日子。 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人嘛,总归是要死的。 早死两年,晚死两年又有什么区别? 似他这种无根浮萍,只有陪着主子,才算有归宿! “你就没想过让别人伺候?” “多的嘞,跟在太上皇身边,那些干子干孙,都拼了命的伺候!”魏忠笑着炫耀,像极了得意洋洋的老顽童。 秦墨点点头,“懂了,要是你想通了,我替你养老!” 魏忠眼中隐隐有泪光,看着秦墨走进去,嘴里喃喃:“秦驸马都尉,老奴贱命一条,如何担得起啊!” 秦墨脚步很慢,可看到躺在床榻上,瘦的不成人形的李源,说不出的难受。 他站住了,有些迈不开脚,甚至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那个可爱的小老头,怎么这样了。 他深吸口气,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坐在了床边,“老......老爷子,我回来了!” 他拉着干枯的手掌,格外的硌手,手冷的不像话,就像是握着一段干枯的木柴。 可老爷子身上却没有什么异味,穿的很体面,可见魏忠是有多用心在照顾他。 小老头浮泡的双眼盯着秦墨,满是疑惑,还有些恐惧。 他张着嘴,啊啊乱叫,好像在问,“你小子是谁?” “我,景云啊,你孙女婿回来了!” 秦墨吸了吸鼻子,“老爷子,还记得我不?” 小老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墨,似乎在思索,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不过那惊喜很快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