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样搞让我很为难啊!三大队的中队长举报你昨天强行把不愿忏悔的朱老三给扣进了忏悔屋里,这样的霸王硬上弓是否有些不妥啊?! ”
大掌柜不爽的看着麻子张,就差把话喷脸上了:
我手底下这么多兄弟,我不要脸的吗?
“呵呵,江小弟,为兄这不是为了帮你辨明奸细,消除山上的隐患吗?我承认有点心急了,下次一定注意!”
麻子自知理亏,顺势散给对方一根“异世界”牌香烟:
“尝尝,这是我新近发明的一种消遣方式,抽上一根胜过活神仙!”
春蒿叶中掺杂少量厚荷,晾干捣碎,厚纸卷起,口水密封。老烟民江欢在经历了无数次以身试险后终于找回当初在地球上的感觉。
尼玛的,异世界的第一根香烟在地球人手下诞生!
轻松吐出一串烟圈,麻子张老神在在:
“我干这行很久了,保证不会给受试者留下后遗症。你看看穆托博那货,如今不又变得言语不忌,生龙活虎了?!”
“他那是没长心!”
大掌柜轻唾。
“以你的阅历,整个太古大陆上可曾有我这样高端贴心的服务?既洗涤心灵,拔除内奸,又能帮兄弟们去火,消除各种私心杂念。专心干革命。因为咱俩投缘,我才没有收取任何费用的!要知道,在北冰,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
麻子小步轻挪,轻描淡写的将话题转换。现在对方成了那个应该坐立不安,应该为了自己的无私出手而感激涕零的一方了。
“话说回来啊,不是哥哥我多事啊!昨天要不是俺们刚巧打山下经过的话,恐怕最终的结果不堪设想啊!”
大掌柜呵呵开口:“大宛占了我们的家园,我们与它不死不休!从聚在一起那一刻,兄弟们就存了最坏的打算了。不过咱们有武技傍身,临死怎么也要拉一些人垫背!”
“果然与我的猜测差不多,你们也就是一群见识不多的井底之蛙而已!”
麻子轻轻摇头,脸上似有鄙夷之色。
旁边的二掌柜“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却又被大掌柜伸手按下,
江流儿不动声色的看着麻子:
“兄台何意,不妨直说吧!”
麻子转头问自己的狗头军师:“毛毛虫,我们两人已经来山上一天了,谈谈你的感受!”
“这里住的简陋,吃的难咽。城里富人家的宠物都比你们快活!不止这样,听说你们这里三天两头被官军围剿,这样苦逼的生活,简直猪狗不如!你们到底图个啥呀?!”
一贯不会说话的老货果然让对方很不满意!
黑大个一掌把桌子拍碎,连一向稳重的江流儿都出口唾弃:“夏虫不可与冰语!我们的世界,你们不懂!”
“明白,明白,”
麻子喜笑颜开,
“有人安贫乐道,目光短浅,只想在这乱世里头苟活,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凭着身上的武艺,只求能保住山上这些兄弟不被饿死,打死就行,哪里用得着管这世上其他人的死活!”
不管对面即将翻脸暴走的两名掌柜,麻子张继续发挥:
“这世道是真的乱啊!等到哪天大宛霸了整个太古,城里的富豪权贵们重新分配一下手底下的利益即可!无非是得势的一方多分点,失势的一方往外割点肉。此后大家继续伴奏,继续舞。歌照唱,曲照听!”
“只是苦了异世界的亿万百姓了!大战本已让他们家破人亡,多年的积蓄毁于一旦。他们四海为家,食不果腹,尸横遍野,烂肉臭的连狗都不吃!”
“大宛平了天下后,穷人们就该当继续在权贵们的手下再次当牛做马,继续被鱼肉,被喝血!生下的儿女活该给富人世代为奴!他们就该死!因为他们生而就贱,贱的连他们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这样的生活就是这些贱民该得的!因为他们的孩子即使有了出息,攀上了不俗的武道,也从来不会为自己的父母着想,不想去承担责任。而只是成天想着占山为王,独守一隅,守着一亩三分地,自扫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啊!”
“佩服!佩服!”
对面的两人脸上变幻莫测,随着麻子的冷嘲暗讽变得惊愕交加,呆若木鸡,进而到咬牙切齿!
“你到底想要怎样?!”江流儿终于破防。
麻子张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撕下,露出自己的真面容:“我能怎样?我只想打醒你们两个!”
“穷则独善其身,不给别人惹麻烦,这没有错,还恰恰证明了这人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达则兼济天下,你有能力了,肩上也就要同时扛起拯救世人,帮忙他们脱离苦海的责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如果像你俩现在这般待在山上满足于小富即安,苟延残喘,任由大陆上的普通人陷身水深火热而漠不关心,不去为他们做点什么!实话讲,这样的你们很让我看不起!”
地球人虎目放光,看向两名故友的眼睛里满含着殷切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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