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是在午夜时分打响的。
并肩王帐下的先锋营潜入夜色里。干净利落的把大风组放哨的五六波哨兵给砍翻,等到山上警觉发出火箭示警时,大宛跟进的铁骑已经肃清了山脚的守军。
几千名大宛敢死队士兵乌泱泱的往山上冲去。
危机时刻,近百名穿貂的北冰来客突兀现身。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武道修为不凡,不用结阵单靠纵横的炼气就生生把骁勇的先锋营给压住。
两侧一青衣,一黑人,带着大风组的精锐左右夹击,眨眼将攻势正锐的三千人先锋营给分割成数段。
大风组借着地势之利,不时的从岩石后的某个阴暗角落里暴起突袭,加上躲在大树上的弓箭手突施冷箭,场上的战局立变。
开始时横行无阻的先锋营如深陷泥沼,抽身不得!
骑在战马上的并肩王目光幽冷,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先锋营的兵将越战越寡,直至战到最后一人,也没人哗变后退。
看山顶上一人一猫踞坐大石上与自己冷冷对视。
并肩王冷哼一声,调转马头驰回了军中。
大掌柜和二掌柜在检点完战场后发现,虽然对方被自己全歼,可是山上的兄弟们也折了近千,加上受伤的更多。
很多未经战阵的从良山贼在第一次闪亮登场中被嘎!
出师已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大宛铁骑果然名不虚传!
从这种战损比来看,大风组实际上输了。
段正如果真的不管不顾自己亲侄子的死活,大军攻山:山上除了有数的高手可以凭借武道突出重围外,大多数的人估计都要交代在这里。
士兵们沉默的抬捡地上的尸体,士气有些许低沉。
足智多谋的毛毛虫拈了一把胡须,
“有一招棋叫兵行险招,出其不意!”
大石上的地球人跟狗腿军师对视了一眼:“擒贼先擒王,小王有了,大王还会远吗?!”
……
端坐中军帐中,手中的一碗热茶刚刚饮了一半,外头传进来的喊杀声让并肩王剑眉一耸。
声音由远而近,来的极快,夜空中有武道高手的炼气破空声。
“敌袭!”
帐外有人示警,同时亲兵们嘈杂的脚步声在大帐外聚集。
“保护大帅!”
刀剑出鞘,人喊马嘶!
“禀大帅,山上有人正在袭营,速度奇快!异人组和骁骑营的高手们已经迎了上去!”
右将军乌有亮的通传声让并肩王了解了外边的局势,坐镇大宛工作组的那名年轻人的面容在并肩王脑海里浮现出来,段正起身披甲,掀开了帐篷。
东郭海涛和西门红茶带着几名高阶武圣,手提厚阔的血槽砍刀,在军营的两侧快进快出,不停的袭扰牵制。
居中的江欢和种子端坐在一座移动的大房子上,种子不时往四周的包围圈扔出雷球和闪电,偶尔挥袖用炼气把袭来的成片弓箭扫落两旁。
大房子后的硕大黑猫不时跃出,将围拢过来的人群给撞开,士兵们射出的铁箭在它身上一触即断,发出“铿锵”金石碰撞声。
哼哈二将极力护佑,让房子的主人可以尽情施展。
不加防御的江欢大马金刀的肩扛一吨多重的大号铁炮,不时的向着人群点射,炮筒射出的红光所过,就会有十几名士兵被炸飞到天上,声势震天。
四四方方的房子泛着金光,在几十里连营里状若闲庭信步,似慢实快的轰隆隆向着竖起大旗的中军帐冲了过来!
轧路机一样的忏悔屋疯了一般贴着地面飞速前进,在万军丛中轧出一条血路。
忏悔屋的外侧挂满骨肉残渣,因为坚硬且急速,让当者披靡,被小屋撞过的大宛铁骑非死即伤,妥妥的冲锋陷阵大杀器。如此奇葩的攻击方式让所有人大开了眼界。
士兵某:这是个啥东西,速度太快,偶没看清!要不要喊他再轧一回?!
曲峰:如何抵挡?!
王大同:站着放炮之人可是我那半个徒儿?
呼儿汉:我那黑猫长成了!
阿大阿二:果然就很江欢!兄弟我是你哥哥,看准线路,别误伤了咱!
“嘎吱吱”,屋子在大帐百米外急刹车,在平坦的路面上带起了一大片深深的印痕。
江欢把烫手的炮管收进空间宝物,冲王大同遥遥抱拳,
“王长老!”
“果然是你!”
古朴老者收回呆瓜相,冲半个弟子挥手,欣慰大过所有。
东郭和西门领衔的骚扰者适时地亮出了冰晶爆枪,在大宛军中放起了烟花。
“砰,砰”,
江欢叉腰对着孤零零站在大帐门口的并肩王喊话:
“冲王长老面子,我今天不杀你!速速筹满赎金,否则明日我就叫你大宛段家断子绝孙!”
段复德:老子根都让你给拔了,还能怎么断?你知道的多,快点告诉我?!
“呼”,忏悔屋在这一刻变得金光闪闪,重新启动后来了个骚包的三百六十度大回环,
“嗖”,
一下穿进云层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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