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我想回娘家住一段日子。”
曲冰珍哆嗦着开口,她话音刚落,陆元洲一巴掌甩过去,将她甩了在地上。
“贱人,你居然背着我去跟洋鬼子勾搭,看今天老子不打死你个下三滥的货色。”
陆元洲连着在曲冰珍身上揍了几拳,还是陆贺谦赶回来拉住了陆元洲。
“爸 ,你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陆贺谦死命拉着陆元洲,陆元洲气血翻涌,虎目嗜血,冲着陆贺谦吼道,
“放开老子,我就是要打死这个贱人!她不配做人!针对儿媳妇就算了,竟然还帮着要杀害你妹妹的凶手想逃脱法律的制裁,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老子打死她也是为民除害。”
“爸,你打死了她,你也会坐牢的,我们已经没有了妈,不想再失去你啊!”
陆贺谦声音哽咽道。
陆元洲闻言高大的身躯一颤,他原本想着把这个女人杀了之后,自己也死了一了百了。
陆贺谦见自己父亲被说动,又接着劝道,
“爸,小霜还小,她明年还要考大学,以后还要出嫁,您难道不想看着她将来出嫁吗?还有您的孙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世了,您不想看看孙子吗?”
陆元洲听完陆贺谦的话,心中怒火与恨意渐渐抚平,只剩下悲凉。
“儿啊,为父心里苦啊!”
好好一个家被这个贱女人给作没了!他陆元洲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失败的男人,他从此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曲冰珍的脸被陆元洲打得高高肿起,听着陆元洲的话,突然大笑起来。
“陆元洲你也有今天啊!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当年你给谢婉莹那贱人写情书时,你此刻的感受就是我当时的感受,怎么样?有没有感同身受?”
陆元洲气得心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出,竟被曲冰珍硬生生气到吐血。
“毒妇!家门不幸啊!你滚!我陆元洲会向组织上申请离婚!”
曲冰珍拎起行李,冷笑道,
“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里吗?”
事已至此,曲冰珍也不再害怕什么离婚不离婚了,就算她不想离婚,以陆元洲的性子肯定还是会跟她离婚。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趁早!
“妈,你从这里走出陆家大门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往后……”
“往后怎么样?陆贺谦,连你也不认我这个妈了是吧?”
曲冰琴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陆贺谦。
“往后,我会尽我所能保障你的生活,但也仅限于此。”
陆贺谦已经对曲冰珍失望透顶,也许他妈离开反而会更好!家里才会恢复平静。
“好!好!好!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曲冰珍气极反笑,
“我可真是后悔生了你们出来,一个个地全是白眼狼!”
曾经她以两儿一女为荣,如今只剩下对她的厌恶,当初她就不该生这三个畜生出来。
陆贺谦闻言面色苍白,他一脸心痛又失望的看着眼前的母亲,只觉得眼前那张脸上只余尖酸刻薄,令他感到陌生又心寒。
“既然如此!我们母子情份便到这里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放心,你养育我和弟妹一场,我们还是会给你养老送终!”
这是陆贺谦最后能说和能做的。
“用不着!”
曲冰珍拉起箱子没有半分留恋的离开了陆家大宅。
曲冰珍一走,陆元洲强撑的身体瞬间倒了下来,陆贺谦赶紧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爸,您没事吧!我送您去医院。”
陆贺谦准备去叫司机,被陆元洲一把拉住。
陆元洲摇摇头,眉眼之间尽是倦色,仿佛老了十岁不止,陆贺谦瞧着自己眼前这一幕的父亲,眼眶一热,想要说些什么,却哽咽得说不出来。
“老大,爸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爸,你说!”
陆贺谦带着浓浓的鼻音。
“把这个里面的照片洗出来,然后交到组织上,帮我申请走离婚程序。”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没有办法出门,只能拜托儿子去做这件事情。
“好!”
陆贺谦沉重的点点头,事已至此,他也说不出什么劝解的话,离婚或许对父母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你放心,爸爸只是有些累,我还要等着老二回来,咱们家再举办个隆重的仪式把老二的媳妇迎进咱们家,我还等着今年抱孙子了。”
陆元洲这话是在让陆贺谦放心,也是在安慰自己。
“嗯!”
陆贺谦点点头!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了下来。
军区医院
宋可心到病房查房,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谢姗姗像哄小朋友一样哄着床上的人吃药。
“来来来!快把药吃了,吃完了身体才会好得快!”
谢姗姗一只手端着一杯温水,一只手里捧着药,手都快麻了,偏生那病床上的人就是不为所动。
把她气得哟,要不是看在她为表姐挡了酒瓶而受伤的份上,以谢姗姗往日的脾气,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她才不伺候。
陆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