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
司春华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要穿他的想法,但却一无所获。
司晏点点头,目光深不可测。
“好!我帮你打点。”
司春华知道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路是儿子自己选择的,他这个做父亲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能力为他铺路。
“老司,儿子胡闹就算了,你怎么还能跟着他一起胡闹呢!岳城那地方能去吗?万一儿子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丽淑,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你就不要管了。”
司春华面色微微一沉,妻子的想法完全太过妇人之仁,男儿志在四方,怎么局限在一方天地。
虽然岳城没有京城局势太平,以他儿子的能力两年之内绝对可以闯出一片天来,若是能做出政绩,有他在京城为儿子筹谋,儿子将来升迁不是问题。
“你们父子俩真是要气死我。”
陈丽淑见丈夫和儿子都不听自己的,气得早餐也不吃了,直接拎起包包就出门了。
“爸,我不在京城,你好好照顾自己,让妈少跟陆家母女来往。”
司晏并不喜欢曲冰珍母女,曲冰珍满腹算计,陆忆霜一脸花痴愚蠢。
“家中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劝劝你妈。”
司春华点头,又交待了一些在岳城要注意的事项和可以找哪些人帮忙。
陈丽淑让司机将车开到了公安局,经过一番打点后见到了曲冰珍。
曲冰珍看到来人,面上闪过惊讶,惊讶之余又带着些许难堪。
“丽淑,你怎么过来了?”
曲冰珍面色憔悴,双眼无神,她的嗓音显得暗哑又无力,一看便吃了不少苦头。
“阿珍,若不是看到报纸,我也不知道你会落到这个境地,到底怎么了?才短短半月不见,你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陈丽淑与曲冰珍是多年闺中密友,好友遇难,她要是装傻不知道说不过去。
曲冰珍眼底划过一抹狼狈,这半月时间的确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每一件她都无法启齿,虽然她与陈丽淑是闺蜜,但女人之间总会时不时地暗暗比较。
比家世比儿女,比谁过得好!
她与陆元洲离婚被赶出陆家没跟陈丽淑说,就是因为不想让陈丽淑暗地里看自己的笑话。
她冒名杜春成莫老太婆的女儿也是想让自己再过上以前风光的日子,即便没了陆家,她曲冰珍也可以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可是没想到她输得一败涂地,白妙晴有白家撑腰,被关不到几个小时立马有人接她出去。
一开始她还对白妙晴满怀希望,因为白妙晴临走前还说会找关系把她也接出去,她相信白妙晴只要还想嫁给她家老二,就一定会想办法将她给弄出去。
可是两天时间过去了,曲冰珍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却也一直没等来白妙晴的半点消息。
“阿珍,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说我怎么救你出去。”
陈丽淑见曲冰珍低垂着头不说话,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曲冰珍一听说要将自己救出去,这才把与白妙晴之前要做交易事情说了出来。
陈丽淑听完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阿珍,你真是糊涂啊!京城莫家岂是一般人家,这种冒名顶替的事情你怎么能去做呢!”
陈丽淑在长阳作为省长夫人,豪门官场什么奇葩事情没见过,可也没有像曲冰珍这样不怕死的听了一个白家小女的忽悠就去做这种糊涂事,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丽淑,我也是一时被富贵迷了眼,你可要想想办法将我救出去啊!这鬼地方我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此时曲冰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白妙晴嘴里说得如何好,可真正遇到事情了,白妙晴也自身难保,更何况是将她救出去了。
“阿珍,你被关进来,陆元洲没来看过你吗?”
陈丽淑觉得就算两人离婚,毕竟几十年夫妻,总还是有感情的,不可能做得这么绝情。
谁知曲冰珍却是面色懊悔的摇摇头,她给陆元洲戴了一顶绿帽子,以陆元洲那种血性的人,不把自己杀了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来救自己?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那你两个儿子呢?一个从军,握有重权,一个从政,高居庙堂,他们也眼睁睁看着你不管吗?”
陈丽淑见曲冰珍对陆元洲不抱希望,那儿子总还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吧!毕竟孝大于天!
做母亲的再有过错,这种大事面前,还是要拎得清。
曲冰珍同样摇头。
“俗话说得好,有了媳妇忘了娘,老二我是不指望了,至于老大……”
曲冰珍自嘲一笑,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老大劝过我,但是我没听,老大已经不会再管我了。”
她被关进来两天后,每天除了狱警给她送饭,其他的时间她都一个人被关在牢房里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起初是觉得自己不甘心,慢慢地觉得不甘心又怎么样,输了就是输了。
再后来,觉得自己做得一切又多么可笑,因为当年陆元洲写给谢婉莹的一封信,她一直活在谢婉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