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崇尚复古的古媞,真没听过二锅头的名字,究其原因,应该是太廉价了吧。但凡太子殿下说个“茅台”啥的,她肯定能说出个道道,但是二锅头是什么鬼? 古媞那好奇心又在她心底伸出了猫爪挠啊挠的,“我能试试吗?” 莫恩打开冰盒给古媞递了一瓶。 瓶子虽然很小,但她还从没就着酒瓶子喝过酒呢,古媞觉得太子殿下用瓶子喝酒还挺洒脱写意的,所以她不介意试试。 “这酒劲儿有点儿大,你尝尝就好。”莫恩道。 复古的二锅头,它可不是祖星那土生土长的二锅头。 古媞仰头洒脱地喝了一大口,然后被逼着强忍住那辛辣将酒吞了下去,她总不能吐出去吧? 再然后,什么“人行”之类的酒真是见鬼去吧,那算什么刺激啊,这复古二锅头才是轰炸机啊。古媞感觉自己的脑仁儿被轰成了渣渣,整个人瞬间燃烧了起来,她仿佛能看到自己的脸红得跟只虾仁似的,但是她抑制不住那种反应。 再然后,她只能嘟囔一句,“我醉了。” 醉了,就睡。 这是常理,也是常态。 莫恩眼睁睁看着古媞滑下了布椅,跟条美人“虾”似地顺到了草地上。 “这酒量也太差了。”莫恩也嘟囔了一句,然后略带不耐地起身走向古媞。 清晨,古媞是被冻醒的,在恢复意识的一刹那,她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她想起了昨晚自己突然就失去意识的事情,这实在太危险了,所以她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 没有受伤,也没有被绑。古媞松了口气,缓过劲儿来后才发现自己还在湖畔,旁边的篝火还有余烬,而她身下是一张帆船形的绿叶,枕头是太子殿下的戎装外套,被子看来也是一张碧帆叶。 太子殿下还真是会就地取材。古媞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头和有些疼的脸,感觉浑身都在疼,草地实在是有点儿太硌人了,究竟是什么人呐,才会任由一位淑女幕天席地片叶盖身地睡了一晚? 古媞嘀咕了一句,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抬眼望去,却被晨曦薄雾笼罩的湖泊给惊艳了,曾几何时这样简单易得的美色她竟然都忽略了,却在这个早晨重新被震撼时才想起自己匆匆地错过了什么。 薄雾里,水草起伏,仿佛藏着一个又一个让人忍不住探究的故事。 凄美又幽清。 那人像一道黑白剪影立于湖畔,让故事越发幽深曲折了起来,让清晨的湖泊仿佛成了电影一幕,让人抓心挠肺地想知道他的故事,想知道为何他的背影那样寥落。 古媞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还在,看来也是在湖畔露营了一宿。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用手往后顺了顺头发,往湖边走去。昨晚她喝醉也不知道丢人丢了多少,反正得去道歉。 “殿下。”古媞以一种不会突兀吓人的嗓音唤了一声。 莫恩缓缓转过头看向古媞,却忍不住笑了 出来,再遮掩性地唇边握拳轻轻咳嗽了一声。 古媞察觉可能是自己身上有古怪,但一时间却想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 莫恩指了指她的脸蛋,古媞反射性地捂住右侧脸,还以为有什么脏东西,却不料摸到了一处不平滑。她这才反应过来,是太子殿下那外套上的纽扣在她脸上硌出了痕迹来。而莫恩这边为了不让古媞更尴尬,便又转过了头望向湖面。 古媞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糗过,但作为自力更生不打算用婚姻来捞一笔的独立女性,古媞索性放开了手,笑就笑呗,只有她脸上的红霞显示着她的羞惭。 “你刚才在看什么,那么入神?”古媞用提问来遮掩自己的尴尬,这是常用的手法。 莫恩转头回望,微微停顿了片刻,“我带你去看。” 古媞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考量才这么说,是同情自己刚才的尴尬?古媞目视着莫恩朝她走过来,这才发现他的头发有些潮湿,先才她都没留意到。 ”刚才在湖里洗了个澡。”莫恩替古媞解释了疑惑,然后错过她继续往前走。 古媞有点儿呆呆地随着他的动作转身,跟着他往前走,心里却在惊叹,她错过了什么?她错过了什么?!沙雅丽如果在这儿肯定会疯狂的。 可能是因为心底坦荡的缘故,古媞大大方方地对自己承认了,她就是想看太子殿下的“肉身”。好奇啊,不知道是好看,还是没想象中的那么好看呢? 再然后,古媞就想,你个太子殿下没事说你洗澡的事情干嘛? 再然后,古媞才发现太子殿下已经站在了她的飞艇旁边,回身示意她开门。 古媞从来没觉得自己脑子如此不够用过,他啥意思?他带她去看,却要让她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