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神色有些低落，“最近并不忙，到处在打仗，生意也不太行。”
“你不读书吗？”
魏若来随口问了一句，如今这边条件好了不少，这个年纪，正是读书的好时候。
方玲听后神色一暗，忙活着屋内的活转移注意力。
“没钱，家里还欠了不少债。原来富裕时，倒是跟私塾先生念过几天书，背过《三字经》、《弟子规》。”
看来学得时间也不是很短，学好也能去找个代笔的工作了。
当下魏若来便故作严肃得要考察方玲一番。
“你把三字经背一遍我听听。”
方玲想了想开口背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教——”
她想了好几次，都没想到后面的内容，最后才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
“后面的我忘了。”
确实只记得一个开头，忘了不少。
看到方玲给他摘了那么多桑葚，魏若来倒是想要教导她一番，“好，等我有空我教你。”
谁知方玲听后，却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些期待的说：
“若来哥，我想学算术。”
很少有女孩子愿意学这个的，魏若来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方玲想起那些放贷的人趾高气扬的样子，愤愤道：“学会了帮我爹算账，省得他被那些放贷的坑，白白多还那么多钱。”
自从爹爹借了一次贷款之后，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有还清过。
这是魏若来没想到的，他顿了一下，“学算术并没有那么容易，要从最简单的加减法，认识算盘开始的。”
“我可以的，我不怕吃苦。”
方玲听出魏若来有想要教她的意思，当下欣喜起来。
“好，等我吃完饭教你。”
牛春苗倒是来找过魏若来一次，看到他在教方玲算术，又回到苏维埃银行了。
“近真姐，我真想不通，为什么狗牯仔连个账房先生都能当得那么好，偏偏不愿过来加入我们组织。”
她也是听了沈近真的话，当时没有冲进去拉着魏若来出来，不然非得好好揍他一顿让他松口愿意加入组织。
需要过程啊。
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沈近真神色一敛，她并不确定改变某件事结局会不会让魏若来的想法跟着改变，但是方玲那个小姑娘，得救。
“这都是个人的选择，他若是想通了，我们自然欢迎他加入，若是没想通，也不能强人所难。”
她比春苗更强烈的想让魏若来加入她们的组织，但也知道，他若不是真心进来，定然也不会全心全意对组织付出，这也违背了初衷。
牛春苗的想法一直跟沈近真有些不同，“近真姐，要我说你就是不了解他，他啊，揍一顿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那他有认真答应过你什么事吗？”
沈近真微微一笑，她虽然认识魏若来的时间并不如牛春苗多，但看得清楚，对于原则性问题，魏若来从没有松口过，除非他觉得并不重要。
“他答应我退婚啊，还有之前的事情，不也是揍一顿就同意了我的观点。”
牛春苗愣了下，好像她说得这些，魏若来本身并不是很抗拒。
“好了，不要纠结他的问题了，趁现在有时间，我给你开小灶，咱们再多练习一下射击？”
沈近真四下张望了一眼，此时是吃饭时间，周围没有其他人，正是加练的好时机。
“好啊，还是近真姐好，我一定会好好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