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瑞琪看着阿斯抱着手臂不远不近的站在那没有动,她心里明白,并不是因为他仁慈,而是他喜欢看着猎物带着希望用尽全力挣扎,再亲手将那份希望彻底杀掉的快感。
她活动了下受伤的腿,把手上的绷带解下一条,勒住渗血的伤口,只要确保这条伤腿保持在可以动的程度就可以,剩下的就是要在她的血流干彻底不能动之前,解决这个大块头杀人魔。
赌上性命的比赛对她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她用尽全力向阿斯冲过去,举拳瞄着阿斯的腹部攻去。阿斯的掌心前伸轻松地接下了她这拳,他抬脚踢向她的伤腿,紧接着另一只手摁着她的头向地面砸去。
卡瑞琪的腿被攻击,重心不稳,头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她的头周围的地面上裂出了蛛网状的纹路,她的头被死死摁着,看着她不甘心地表情和因为疼痛流出的泪水,阿斯狂笑着欣赏着她的痛苦,更加用力地向下挤压,仿佛她的头只是一颗外壳坚硬的水果,他要徒手碾碎它。
再这样下去,她的头肯定会被压到裂开,卡瑞琪用没有被控制的手握拳猛击阿斯的肘部内侧,同时眼角余光扫到他腋下位置,膝盖向上用力顶过去。
阿斯吃痛,被迫放开她,向后退了几步,卡瑞琪趁机翻身站了起来,她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血,看向毫无损伤的阿斯。
必须得想个办法,卡瑞琪盯着对方,脑子飞速想着策略。
正面进攻赢不了的话……那就试试那个吧!
卡瑞琪突然像一头愤怒地猛兽般挥拳直冲阿斯的腹部,毫不意外又被阿斯抓住破绽,扔了出去,摔在地上。
这样重复几次后,阿斯看着气喘吁吁浑身是伤依然勉强站起的卡瑞琪,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猎物已经遍体鳞伤,他也玩腻了,就送给她最痛苦的死亡做为礼物吧!
阿斯打定主意,卡瑞琪再次举拳冲向他时,他伸出拳头迎上去。
两人对拳产生强大的力量使他们脚下的地面皲裂开。
卡瑞琪似乎是力气耗尽,被阿斯的拳风轰飞出去,砸进了一旁的墙壁里。
阿斯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几下跳到卡瑞琪面前,单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从墙面里拎了出来,他愉悦地把伤痕累累无力挣扎的卡瑞琪甩在地上,欣赏着奄奄一息的她动弹不得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极其扭曲的笑容。
就在全场所有人都在欢呼阿斯又一次的胜利,准备欣赏他最后的虐杀秀,阿斯刚刚用拳砸断了她一条胳膊,卡瑞琪猛地睁开双眼,用藏在另一只手上的利刃贯穿了这个杀人狂的胸膛。
拖着血肉模糊的胳膊,和满是伤痕的身体,卡瑞琪摇摇晃晃地踢开断气的阿斯,她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冷冷地笑了。
黑市里的生死局,从来就不限制手段。
最终黑市老板兑现了承诺,卡瑞琪虐杀了那个男人,为邻居报了仇。
只不过没想到她和阿斯这场战斗成了她加入杀手组织的契机。
上次黑市老板带来的治疗师技术超群,她的伤根本不会影响什么,只不过报完仇的她心中再无牵挂,她几乎出现在每一场生死局里,新伤覆盖住旧伤,她看不到生活的目标,只希望能快些去见妈妈和邻居。
黑市老板带着帕克利过来的时候,卡瑞琪刚打完一场,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休息。
“帕克利大人,这就是卡瑞琪。”
黑市老板一改往日油嘴滑舌的商人做派,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想死的话,有个地方比这里更适合。”
帕克利一开口就让正在给伤口缠绷带的卡瑞琪愣住了,她看着帕克利,他双手背在背后,表情严肃,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行。”
她爽快的应下扔下手里的绷带,什么都没问,跟在帕克利身后,两人出了黑市。
夕阳洒在街道上,铁桶和克厄托见两人走出,迎了过来。
“好浓的血腥味...我来帮你治疗!”克厄托抽了抽鼻子,手中散发着温暖的光,他好奇地打量着卡瑞琪,“你就是帕克利长老的新弟子吗?我是克厄托。”
她懒得理这个活泼过头的黑色头发褐色皮肤的高个男人,她只觉得他聒噪。
一路上克厄托都在喋喋不休,帕克利无奈地看着东张西望,到了组织后,强行把她塞给克厄托照顾,随后就遁走了,卡瑞琪被他烦了一整天。
第二天实在忍不住的她气势汹汹地找到帕克利。
“老头儿,不是说想死的话可以来这里吗?!”
“被烦死也是一种死啊,”帕克利冲她翻了个白眼,事不关己地摊摊手,像是看穿她的心思般耸耸肩,“你也别想着回去了,黑市老板不可能收下叛变的杀手的。”
以后的这些日子里除了在老头那学习各种魔法和暗杀技巧,就是被克厄托拉着和铁桶一起号称队友间的磨合训练。
如果卡瑞琪不理他或者不同意“共同作战”,克厄托就会一直追着她说到她同意为止。
卡瑞琪觉得,这样的日子,比在黑市还闹心。
每次“共同作战”她经常和铁桶坐在一起相顾无言,面对面的唉声叹气。
训练内容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