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将斗篷上的兜帽向前拉了拉,确保自己的脸被遮的严严实实,在夜色的掩护下绕进了肮脏的小巷,带着节奏急促地敲了几下巷子边不起眼的破旧的木门。
门很快打开,穿着黑斗篷的人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迅速递向打开的门,之后他走到远处找了个角落丢掉了斗篷,从墙角融入热闹的街市上,找到还在街上边走边吃的弗朗和安托娜,向他们点了点头。
“辛苦了,利思维。”
安托娜递给他一根刚买到的油滋滋的烤野兽腿,利思维接过咬了几口,瞬间眼睛就亮起来,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更专注的投入到寻找街市上的美食里。
关好机关门,从暗处走回屋中,灯光将她头顶的栗色头发镀了一层柔和的光圈,刚刚接下东西的人正是夜之队的守门人苏蜜拉。
她小心翼翼地拎着袋子,熟练地穿过层层机关,最后停在一扇门前,她恭敬地敲了几下:“帕克利大人,有人送东西过来。”
之后她把那只神秘的袋子放在门上弹出的小平台上后,转身离开了。
帕克利从手边开了个小型魔法传送门,将东西拿了过来,他打开外层的袋子,取出里面的容器。
他掂了掂手中的透明容器,里面的迷失一族碎片活性很好,可以替代上次不得不彻底毁掉的那个,阿斯特莱斯的人果然信守诺言,他满意的点点头,把迷失一族的碎片重新施加了封印,放回专门存放的房间里。
夜之队的精神力训练方法,必须用到迷失一族的碎片,这次能找到替代品,属实不容易。
这事解决了,帕克利总算放下心来,他坐在椅子上,双脚翘在桌子上,刚刚伸了个懒腰,拿起桌边的酒瓶拧开盖子准备休息一下,门就被苏蜜拉猛地推开。
看了看她身后的愁眉苦脸的两个老伙计,帕克利到嘴边的斥责咽了回去,他嘱咐过守门人,只要是德鲁伊森和汤姆来访,都可以不必通报直接带到他这里。
他耸耸肩,苏蜜拉会意的关上门离开。
德鲁伊森和汤姆也没跟他客气,互相叹了口气,两人在这杂乱的屋子里找到勉强可以坐的破烂椅子,毫不客气的把帕克利乱丢的文件扫到地上,一人搬了一把坐了下来。
帕克利满不在乎的拿起刚刚就准备喝的酒,用嘴咬掉瓶塞,抬起酒瓶灌了几口,发出了满足的喟叹,晃着只留后面两条椅子腿做支撑的高背椅,这才看向愁眉苦脸的两人。
“说吧,怎么回事?”
“你知道有什么能恢复作为召唤恶之神祭品而损失的身体部位方法吗?”
德鲁伊森率先开口,他双手交叉身体前倾,手肘拄在双膝上,眉毛拧在一起皱的很高,汤姆伸长手臂拍拍他的肩,随后看向帕克利。
看着多年的老友们像看救命稻草一样的眼神,帕克利挑了挑眉,虽然不想打消他们最后的希望,但他并不打算欺骗他们,于是他灌了一口酒缓缓开口:“没有听说过那种事,献给神的祭品,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神会把祭品还回去的。”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德鲁伊森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到帕克利的桌子前,他双手抓住桌角,“帕克利,所有相关的消息都可以,哪怕是市井传闻也行!”
“是啊,帕克利,我们三个里就你头脑最灵活,消息渠道最多.....”汤姆也站起,两步就靠近了桌边,“哪怕稍微沾边的信息也行,我们会去证实。如果你不想白干,我给你一瓶....不,两瓶!两瓶你一直想要的,我陈酿的霜结酒作为交换,怎么样?”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汤姆。虽然我嗜酒如命,但咱们三个亲如手足,你们的事我一定会帮,只不过我想你们也明白,这件事的难度堪比寻找失踪了上千年的神主下落。”
见两人沉默颓败的坐回了椅子上,帕克利放下酒瓶,沉吟了许久,他瞟到桌角边摇摇欲坠的一份文件上的字,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他拍了拍脑门,对了,那家伙有可能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事。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那份薄薄的羊皮纸,简单地看了看上面的要求,他的眉头皱了又松开,希望这家伙有点用,不然他做主把这个交易撕毁就是了。
“我想我有点头绪了,老伙计们!”帕克利从椅子上跳下来,举着那张羊皮纸晃了晃,笑着说,“这家伙知道的偏传说方面的消息比夜之队更多,也许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德鲁伊森看向他手上的羊皮纸,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帕克利,你一定有办法联系到那个人对吧?”
“这是当然,这小子最近向夜之队还发来了请求被保护的申请,估计又惹了什么麻烦。”帕克利再次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羊皮纸,抬头严肃的看向他的两位老朋友,“这家伙可并不是什么善类,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也并不想跟你们推荐他。”
听了帕克利的话,汤姆撸起袖子站起身,秀了秀臂膀上结实的肌肉:“要是敢惹麻烦就给他丢出村子去,我还怕他一个拿不上台面的消息贩子不成?”
看着满脸犹豫双手背在背后,紧紧捏着那张纸在原地来回踱步的帕克利,德鲁伊森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人是谁?难道会威胁村子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