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筱迪每次醒来,都会发出绝望的嘶吼声,别墅内的每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仅仅是陪在身边或者宽慰几句似乎毫无用处。
“筱迪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郑贻泽担心的问。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件事.....只有她自己走出来才行啊。”
龚巍说道。
“林医生给她开了一些安神镇静的药,暂时可以缓解一下。”
李紫琰说道。
听着屋内稍微安静了一些,米延满脸疲惫的走了出来,林容与紧随其后。
“让她睡下了。现在只有睡觉的时候她才能不哭.....”
“米延,你也得休息啊,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的照顾筱迪。”
龚巍拍了拍米延的肩。
“太不对劲了,这强烈的违和感......他这是巴不得戴筱迪痛苦不堪。”
卢漪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的盯着米延。
“怎么了吗?我感觉你似乎......有话想说?”
米延敏锐的注意到了卢漪的目光,并且毫不避讳的问了出来。
“卢漪是个很会感同身受的人,她一定也是难过极了,担心你和筱迪的情况。”
李紫琰解释道。
卢漪顺势点了点头。
“这人警惕性还挺强,精明的很。”
卢漪心想。
深夜,卢漪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突破口,突然收到了付霆鸣的微信。
“睡了吗?”
卢漪一个激灵坐起来。
“没有呢!”
“付警官,你负责前几天发生的那起恶性车祸吗?”
卢漪连发两条过去。
“我也刚想给你说这件事,你怎么猜到的?”
“心有灵犀!”
发完这条,卢漪马上觉得有些不妥,脸颊也有些发烫。
“不是,因为我就在死者女儿的家里。”
卢漪解释道。
“你认识戴筱迪?”
付霆鸣问。
卢漪于是把自己受到李紫琰邀请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怪不得,我还在想你那天怎么在朋友圈发了张别墅呢......”
付霆鸣回答。
“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给我点赞......”
卢漪心里先闪过了这样的念头,但理智告诉她首要任务是搞清案子的事。
“仇富?”
得知张赫给付霆鸣解释自己横冲直撞的原因仅仅是心中有怨气后,卢漪觉得难以理解。
“张赫最近才丢了工作,生活一下子非常拮据。他去戴港开的公司应聘保安,却被指责说乡音太重会丢公司的脸。我们调查了,确有其事。”
付霆鸣解释道。
“嘲笑乡音这件事,是戴港亲口说的?”
卢漪问。
“对,有其他员工听到了。戴港是个比较傲气的老板,说话也挺直的,很多人都说被他的言语中伤过。”
付霆鸣回答。
“可这种事,再怎么说也不至于.....”
“给戴港开车多年的司机小郭,他在关键时刻也没有避让,这让我也很是介意。”
付霆鸣说道。
“你是觉得,小郭会不会也对戴港怀有不满?”
卢漪问。
“对,但也许只是我想多了。虽然人已经去世.....哪怕于事无补,有些事还是想搞明白。”
“这就对了,我一直都是这么想。”
卢漪认可的回答道。
第二天一早,卢漪醒来后便发现戴筱迪和米延并不在家。
“他们去哪儿了?”
卢漪问。
“说是有些很要紧的手续要办,必须本人到场。现在筱迪完全顾不得想这些,都是米延在操办着。”
李紫琰解释道。
“要紧.....是关于遗产的继承吗?”
“应该是吧,他们走的很匆忙,我们也没有细问。”
李紫琰回答。
卢漪心底一沉,觉得很是不妙。
“你怎么了?感觉你一直在想事情?”
林容与悄声问。
“有点.....不安。”
“不安?是不是被吓到了?”
“也不是.....我再想想。”
卢漪的话模棱两可,让林容与很是摸不着头脑。
办完事后,戴筱迪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紧闭卧室大门。
郑贻泽和李紫琰进去陪了她一会儿,不久也都悻悻的出来了。
“唉,咱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两人很是难过。
从戴筱迪的状态来看,她几乎完全没有心思去考虑事情。
米延怪异的情绪会让他做出怎样过分的事呢?
卢漪琢磨着。
当天夜里,她再次失眠了。
忽然阳台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卢漪马上悄悄走了过去。
“当然了,我办事一向有条不紊的。”
是米延正在低声打着电话。
“都弄好了,已经变成夫妻共同财产了,这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