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吗?”景瑢忽然问,声音轻柔。 他本意是指她红到不正常的脸色,但在此境况下,平添了其他的含义。 宁曦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羞得面红耳赤。 “没……”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声若蚊蝇。 但外面的人似乎不满足于此,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两人闯进屋内,怀疑的眼神扫向半透半遮的床帐。 宁曦瞬间起身,轻推他的肩头。 景瑢毫无防备地倒靠在床角,眸光微怔。 宁曦瞬间揽过景瑢的脖子,翻身将他禁在床角,又利索地扒开了他的领口,俯身而下。 动作一气呵成。 似乎怕不够,宁曦另一手又挑起了他的下巴,动作有些生涩。 两人视线交错,景瑢的眼瞳瞬间扩了一圈,藏在背后的手紧紧攥起。 自下而上的仰视,能看到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明暗有致的沟壑直接延伸到领口深处,严丝合缝。 他喉结动了动,呼吸声渐重。 摇晃的床帐上投着两个交叠的影子,造型大胆。 进来的两人脚步一怔,推搡着出门。 “……在上面,真会玩!”低语混着偷笑,远离房门。 宁曦侧目看向床外,听着家丁推开了隔壁的门。 景瑢看了看还扒在他领口处的素手,眸光微闪,什么也没说。 隔壁传来女人的尖叫还有景怀瑜的呵斥声,两名家丁被轰了出来。 不多时,姚茜茜踩着重重的脚步上来,外面有一瞬死寂。 “贱人!你知道这是谁吗,连他的床也敢爬!”姚茜茜崩溃又愤怒的吼叫。 不但他们能听到,整个意阑珊都听得一清二楚。 雅间里的客人们纷纷开门,看看到底是哪位仁兄的床如此金贵。 景怀瑜似乎将姚茜茜赶了出去,房门重重地关上。 宁曦粉唇一扬,“有姚茜茜在,不用担心了。” 她回过头,正对上景瑢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眸,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扯着人家的领口,仿佛强抢的女流氓。 她立刻松开,掀开床帐逃出去。 景瑢看着摇晃的轻纱帷幔,平直的唇角压抑不住地扬起浅浅的弧度。 “事出权宜,若有唐突还请王爷见谅!” 他一下床,宁曦便站在八百米开外的地方向他赔罪。 “能帮上郡主就好。”他理了理领口。 逆来顺受。 宁曦负罪感爆棚。 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二层楼被景少琨的府兵围住,一个人也出不去。 “我带你翻窗出去吧?”宁曦看向景瑢。 “黑羽在外面,郡主不必管我。” “那好,王爷擅自珍重,我先走了。”景瑢能进来自然也能出去,她并不担心。 隔壁雅间,景怀瑜黑着一张脸打开门,姚茜茜气得扭曲的脸出现在面前。 “谁让你来的?”他声音沉得可怕。 “有个女贼偷了我东西跑到意阑珊,我是来抓贼的!”姚茜茜心虚道。 “你派人跟踪我。”景怀瑜一眼识破她的谎话。 “殿下!”姚茜茜抓住他的手,“我是为您好呀,您身份尊贵,怎么能同这种低贱的货色搅在一处!” 景怀瑜看向一楼,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个个都仰着头看热闹。 他脊背一凉,看向姚茜茜的目光更为冷厉。 “滚回府里,明日莫要出现在定南王府。” “殿下!” “再多说一个字,本殿就将你如何勾引皇子的事散播出去。”他语气森冷。 姚茜茜吓得怔住,愣神的功夫被景少琨的人带走。 屋里那女人也被堵了嘴,拉到后院处理了。 景怀瑜酒还没全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熟悉但模糊的身影。 好像宁曦。 “三弟。”一道轻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景怀瑜应声看来,“二哥?你怎么在这?” “刚回南诏,四处逛逛。”景瑢浅笑,“三弟的风流债还真是不少,叫人好生羡慕。” 景怀瑜脸色一黑,眼神定在景瑢的肩膀处,幽幽道:“二哥身体不好,就多休息少走动,京城情势复杂,有些人和事还是别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