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些不乐意,但也没给老何甩脸子。
毕竟如果这个人真像他说的那样,是何大清的亲弟弟,那么以他这一身穿着打扮来看,日子过的肯定差不了,要是弄好了,能从这人身上捞些好处也说不定。
招呼着何援朝在院里的凳子上坐下后,白寡妇才扭着腰,去隔壁找人帮忙去叫何大清。
“行了,你安心等会儿吧,我已经打发人去叫大清回来了。”
不大会功夫,去隔壁找人的白寡妇就回了院儿,对坐在院里椅子上四处撒么的何援朝,乐呵呵的开口道。
说完,见何援朝没有吱声,光是跟自己点了下头,白寡妇为了自己的小算盘能打响,也没和这个给自己送好处上门的人计较。
而是一边抱怨着与何大清的日子不好过,一边在墙角处,搬了个小凳子过来,放到了何援朝旁边后,就坐了上去。
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不怎么搭理她的何援朝说起了话。
白寡妇这边吐沫星子浪费了得有二斤多,但也没从何援朝嘴里套出啥有用的东西。
一时之间,也有些着恼,心里不禁的骂道:“什么玩意啊,老娘能跟你说会儿话,是给你脸面,你个挨炮崩的玩意,竟然还不识抬举,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儿。”
在心里骂完,白寡妇也不想再搭理坐在那里板着脸,应付着她的何援朝。
说了声让他自己在这里等着之后,白寡妇拉着个脸,抹身儿回屋了。
看着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的白寡妇进了屋,何援朝也没在意。
就这点道行,还想从他这儿套话,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自信。
白寡妇的那点儿小心思,何援朝如何能看不出来,只是他不愿意和一个寡妇磨牙置气罢了。
有啥事他会找何大清说道的,欺负寡妇,也不是他何援朝能干出来的事儿。
再说了,这里面毕竟还有个何大清,虽然何援朝也不待见自己这个没见过面的大哥,但毕竟是一奶同胞,如果不是有必要,何援朝也不想太给何大清难堪。
经过刚才的短暂接触,何援朝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白寡妇也不是个啥好相与的主儿。
这几年估摸着何大清的日子,也是过的水深火热的。
他这次来,也只是想搞明白一些事儿,并不是来给何大清添堵的,所以也没给何大清再落井下石。
要不,刚才他只要呲哒几句白寡妇,那估摸着,最后这气白寡妇肯定得撒在何大清头上。
正当何援朝一边想像着何大清挨收拾的样子,一边干巴巴的等着,这个他只在原主记忆里见过的大哥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院外传进了何援朝的耳朵里。
何援朝听见声音后,刚把目光放在了大门处,就看见院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进院儿,就径直的来到已经站起来的何援朝面前,上下的将他打量了一下后,才犹豫的开口道:“大亮,是你吗?”
何大清上午正在单位的食堂里和几个老娘们儿扯着闲淡,忽然就见邻居家的二儿子急匆匆的跑到食堂来找他。
他本以为是自家白寡妇出了啥事儿呢,正着急忙慌的想要问清楚,没想到,来到他跟前儿的邻家二儿子就先开口道:“大清叔,你快回家看看吧,婶子说你的什么亲弟弟从京都来找你了。”
听了邻家二儿子的话后,何大清心里顿时就是一惊,脑子里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已经当兵走了十几年的木讷弟弟。
十来年都没有音信了,何大清一直以为那个不听劝的弟弟,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但没想到他还活着,不仅活着,还摸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想到这儿,何大清也顾不得再和领导请假了,和旁边的几个老娘们儿说了一声“帮他请假”后,就急匆匆的从单位往家里赶。
一边走,还一边想着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何大亮来了。
等他到了家,一进院儿,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何援朝后,就再也没有了疑虑。
虽然眼前这个站起来的男人,比以前高了,也壮了,但模样却和当兵走时没啥太大的变化。
唯一让他感到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眼前的这个何大亮,看起来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他一时又说不出来。
“咋的?这么多年舒坦日子过下来,连你唯一的亲弟弟都不想认了吗?”
看着面前和记忆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何大清,何援朝有些没好气的揶揄道。
“不是,哪能啊,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变化不小,一时间不太敢确认。怎么能说不认了呢?大亮,你这话是从哪儿说起呢?”
听了何援朝的话后,何大清有点儿讪讪的解释道。
“从哪说,就从柱子兄妹来保城找你时说。”
“我当时不在家,真不知道他们要来找我,这事儿还是秀芝后来才告诉我的。”
一听这个弟弟好像是为侄子们来找场子的,何大清赶忙推诿道。
哼……
听了何大清的话后,何援朝轻哼了一声,算是相信了何大清的说法儿。
主要是他也没想着在这件事儿上,与何大清太做纠缠,毕